双白煞侧目看了他眼,看不透白色面具下是什么神情,只听对方声音有些疏冷:“是辛宫娄寒的人。”
黑衣人脸色蓦然变得十分危险,语气重了几分:“确认了?”
一位白衣人淡声道:“九不离十。就在不久前,我的属下见到她从相府出来,之后便径直赶往这里,此时人应该已经快到了。”
“辛宫……”
黑衣人面上笑意风轻云淡,轻轻唤出了这两个字。
紫衣人皱着眉看着他们三个,“这个辛宫是裴岑誉一边的人?”
“我们与天干井水不犯河水,自三年前起,更是如此。这几年来裴岑誉隐藏得极好,几乎不让我们抓到天干的踪迹,导致追查当年那些反贼的进度至今也是一无所获。”
见寐衣不是很理解的样子,双白煞之一扭头为他解释道。他指着下方成群的黑衣人,淡淡说:“这些,都是辛宫,娄寒的手下。”
“所以说,当年默不作声跟着裴岑誉反攻楚皇室的,想必也有这个辛宫的一份功劳了?”
寐衣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片刻后说:“你们都不要出手,今夜有我在,辛宫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包括辛宫那个该死的臭女人!”
黑衣人伸手拦住他,缓缓说,“你冷静一点。”
“那可是裴岑誉的手下!”
紫衣人指着下方那群黑衣人怒道:“当年裴岑誉那个畜生以晋国突袭为由特意将我们几个支开,趁楚太子远在临阳关迎敌的机会,那个黑心肠烂手段的东西带着天干不知道多少人冲进国都血洗皇城!”
“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不足十岁的妹妹也在那时受了牵连!”
镜修垂眸不语,半晌才道:“我知道。”
“裴岑誉的帐我迟早会算,只是光凭辛宫受裴岑誉指使这一点便认定娄寒参与当年那件事,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镜修缓缓上前两步,站在了与双白煞并肩的位置,从这个角度看去,底下死伤无数,辛宫的黑衣人已经明显不敌,却不知为何在不约而同地朝出路的方向缓缓移动着。
这一瞬间,镜修更加确定自己心里那个没有来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