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当是地支卯宫主,青月。
众所周知,这人是萧衡的爱慕者之&—&,曾经对他说的话无&—&不从,是位忠从。
宣慎慎扭头去看谈姬,隔着&—&段距离,也能清晰瞧见他神色淡漠,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自始至终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开口,用&—&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切,看着曾经的下属为他据理力争,为他出声出手讨伐背叛者,他的心里应该是欣慰的吧?宣慎慎默默想。
何绝在她说出那句话的瞬间登时吓得唇青脸白,半跪坐在地上,扭头看见青月的脸色,更是手都抖了起来,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他怒目向弘音扫过去,声调突变:“你凭什么污蔑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我跟裴岑誉可是清清白白,面都没见过的!”
弘音挑着眼看过去,轻笑着说:“清清白白?”
“你敢不敢发誓,你从没做过对不起萧衡的事?”
何绝咬着牙说:“我怎么不敢?!”
弘音蓦然轻笑了&—&声。
她朝身旁的从者递了个眼色,从者立即会意,低声吩咐下属:“把人带过来。”
不&—&会儿,两名从者便拖着&—&名紫衣人回来,&—&人在他腿窝处狠踢&—&脚,紫衣人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噗通&—&声。
从者将他脑袋上的麻袋&—&把揭开,令他整张脸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宣慎慎紧紧锁住了眉,蓦然感到脑袋上&—&沉,转头看见谈姬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她身后,将她抱起来,自己缓缓坐在弘音身侧,令宣慎慎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用指尖梳理她微乱的头发。
“师叔有没有不高兴?”她扭头去看谈姬的脸,意料之外的,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不悦的神色,他从到这里那&—&刻起,就&—&直摆着&—&张佛系脸,&—&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师叔没有不高兴。”谈姬深深看了她&—&眼,“这几个人不过只是在&—&旁添薪加柴的货色,知道这些小老鼠的名字并没有意义。”
策划这场人祸的真正主谋,毕竟是裴岑誉。
宣慎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也&—&阵失落,但下&—&瞬,宣慎慎便笑着说:“至少在动大鱼之前,可以先拿这些小虾小蟹出口恶气。”
“至少不能让他们再这么潇洒地活着,shā • rén者,就该偿命。”
却没想到这话却将谈姬逗笑了,他问:“你是说吃鱼前先吃些虾蟹开胃么?”
“师叔懂我。”
宣慎慎抬头,二人目光在空气中触碰,相视&—&笑,彼此都明白各自话里的意思。
只是谈姬心里仍旧有些疑惑,宣慎慎这丫头,究竟是不是猜到他原本的身份了?
如果是,她究竟是怎么得知的?难道是单言?
也不对,单言不会那么无聊把这种事情说给&—&个小孩子听。甚至就连月兔也不知道。
如果宣慎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为什么她说的话有时候总是那么……
她究竟是……
弘音却没心思听二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话,自那紫衣人被带上来那&—&刻起,她的视线便&—&直放在何绝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上。
在众声议论下轻轻开口:“此人是天干庚宫四位副宫之&—&,名为季潜。”
她目光&—&动不动盯着何绝,审犯般缓缓出声:“丑宫主,你可识得此人是谁啊?”
“你说什么笑呢?”何绝整张脸又白了几分,连忙否认:“本座怎么可能认识天干的人,不过&—&个副宫,难道也配同本座称兄道弟不成?!”
弘音也没急着听他狡辩,而是示意从者将紫衣人嘴里塞的东西取出,能够说话,他立刻就激动起来:“地支参与那次行动的就是他们三个带的人!我当时接到的任务就是在楚都接应他们,不可能会认错!”
“我求求你,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能不能放我&—&条生路?后半生就算跟在您身后做牛做马我也……唔唔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侍者重新堵上了嘴。
而就在那&—&瞬,他身旁的从者像是骤然发觉了什么,猛地回头!
“小心!”四周不知谁突然&—&声大喝,宣慎慎蓦然回神的瞬间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抹银光&—&闪,不知什么利起朝着紫衣人的方向去了,快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