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与他为敌,便是与她为敌。
既然她如今站在这里,那么原著中害萧衡身死的,害谈姬身死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知道他将走向那样的结局,又希望那样的结局不会发生。
她要改写这本书的走向。如果裴岑誉和谈姬之间势必会死一个,那么她希望那个人,不是谈姬。
她已经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死了两次,不想再亲眼看见他再死在自己面前。
“后面还有人来吗?没有的话先暂时就这些吧。”庄阙曲着腿,手肘将头支在膝盖上,拖着悠长的调子说:“本座怕等着等着,把裴岑誉给等来了可怎么了得?”
地支不比天干消息灵通,不少人都没认出这厮是谁,听他现在这么一开口,纷纷猜到了他是天干的人,顿时四周不知谁吼了一句:“这人是天干的,兄弟们,上!把这狗贼抓起来挂树上大卸八块!”
“…………”
庄阙素来清楚天干地支两派的关系势同水火,但他从来没参与过和地支的争斗,从未近距离体验过来自地支的民愤。
看着眼下四周黑着脸默默拔刀的众人,饶是他一宫之主也吓得不轻,用胳膊碰了碰弘归,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音量说:“看来我得先走一步了,兄弟,你记得帮我断后,咱们来日再见,多谢。”
话音落地,弘归抄着手极其鄙视地瞥了他眼,一言不发,身形渐渐消失在原地。
“……”
庄阙顿时就懵了,“你不是很能打吗?你劈了我的房顶,现在连老子的忙也不肯帮?”
弘归没有理睬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默默在瀑布上的大石头上盘腿坐了下来。
“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天干癸宫的人。”
庄阙回过头,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地支戌宫的镜修。
他一开口,四下原本民怨沸腾的群众登时就是一片死寂。
寐衣也想起来当时在云山凭阑寺上,似乎是瞧见过这么个人,也记得他带人和娄寒的人冲撞在一起这么回事。
“云山癸宫,不是记得你跟裴岑誉走得很近吗?怎么又跟天干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