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凛看她搓着手的小动作,就很想微笑说不必,不必引狼入室之后还抱歉说将就。他把在楼下时不顾她阻拦买的花交给她,穿着拖鞋踏进来充盈着她气息的房间,强压着怒放的心花,礼貌询问:「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她点头,把花放到茶几上,自己去厨房准备水。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但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一室一厅,面积不大,但一个人生活刚好。她的东西摆放条理分明,全部都是低饱和度的颜色,连阳台那几盆草都绿到发黑。他看了一会儿,转回身,卧室门敞着,他站在外面远远望了一眼,她的被子是很厚很软的米色,白色睡衣也是毛绒绒的,他脑袋里浮想出她穿上的模样,莫名想起来了兔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你参观完了吗?沙发坐吧。」
他坐下来,看着她给他倒上一杯茶,道谢之后闲聊:「你最近还在画画吗?看你画板都蒙着。」
对方坐到跟他隔一个人的位置:「现在工作有点忙,挺久没画过了。」
「你现在的工作不是设计师么,平时工作会有要画的吗?」
「很少,基本上都在电脑完成,偶尔会简单打个线稿。」
沈晏凛点点头,笑着端起来茶杯:「你上次给我画的还在我家里,我还想什么时候找你再画一张。」
她漫不经心淡笑了下:「两张放在一起可能会退步得很明显。」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抱枕还挺舒服:「不一定是你水平退步,也可能是我的脸衰老太多。」
身侧的人当真扭过头来看向他,撞上他的视线时又不自在地移开。
沈晏凛抿着嘴无声笑了下,听见她轻声提议:「要不要看电影?」
他知道她是不想跟他聊天,但也顺着她:「看什么?」
电影是她选的,很无聊的文艺片,不浪漫,也不恐怖,一点都不适合孤男寡女观看。
沈晏凛强撑着凝起精神看完了前半段,实在是太困,转头看向沙发另一侧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来昨晚是真的加班了。他心不在焉翘起唇角,拿遥控器把音量关到了最低,抬起手臂枕着靠在沙发上,朝着她的方向转过头去。
什么电影能有她好看啊,醒着好看,睡着也好看,脸很小,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很软——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