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摇了摇头:“不知道,从这只黄鼬完好无损的躯体来看,杀掉它的生物显然并不饥饿,而且很明显,这只黄鼠狼是被瞬间捕杀的,甚至于没有任何挣扎便成了冰冷的尸体。”
铁柱点点头:“嗯…如果有挣扎,我们一定会被吵醒,如果它连最基本的反击都没有,那杀掉它的那只生物究竟有多可怕?”
他们不再耽误,立即离开了黄鼬的尸体,动身返回营地,但两人显然不曾注意到,杀掉黄鼬的凶兽,正潜藏在不远处的茂密草丛之中注视着他们……
这头凶兽的嘴角沾满了血迹,强壮爪子下野兔早已死去。
它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离去的渺小人类,突然站起准备追赶,但踌躇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返回了草丛中,开始继续撕咬吞食起捕杀的野兔。
匆匆赶到营地附近的叶诺和铁柱,却听到了一声痛苦的惨叫…两人明白,这是夏言她们遭遇了意外。
一股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们如惊慌失措的野狗,拼命的奔跑着…跌倒、翻滚,哪怕被摔的遍体伤痕,也无法阻止王铁柱全力的奔赴。
“那是发誓要守护的人啊。”
“那是饱受欺凌时给予他温暖的人啊。”
“那是酗酒的父亲拳脚相加时,义无反顾冲上来的人啊。”
“那是,他的爱人啊。”
在叶诺的记忆里,这是孱弱的铁柱,最奋不顾身的一次冲锋…
…
艾叶纷乱散落在地,建国死死守在两名女生身前。
大腿被撕得血肉模糊的江梦竹,正痛苦躺在夏言的怀中…建国刺出牙签,不断与锋利的螳刃试探对峙:“走,快带她走!快啊!”
褐色的螳螂举起满是锯齿的“大刀”,振翅沙沙作响,直挺挺立在建国正面,它以祈祷的姿势面对着眼前的食物。
“别犹豫了,快啊,走啊!我死不了的。”
夏言看着怀中血流不止的江梦竹,拭去了她苍白面容上的泪花,终于咬牙下定决心,踉踉跄跄的前往营地的方向。
螳螂如闪电般的攻势,已然令建国难以应对,他虽尽力抵挡闪躲,手中的木制牙签,尖利处已经变得老钝,早已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