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亭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将脚翘到桌上,咧着嘴打字群聊。
孤单的老王:最近工作不好找呀,这不又把老板给炒鱿鱼了。
正在追求富婆的保安:你傻呀,上次叫你来跟我混,你还嫌弃!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少年一贯快马扬帆,毕业直接就职保安,像我这样少奋斗二十年!
理想的小船怎能撞翻现实的冰川,保安才是最后的靠山。
等我追到厂里的富婆,再砍三十年!
孤单的老王:老二,你们现在厂里还缺人不。
看到这儿,年轻小伙得意地笑了两声,正打算回复。突地,对讲机骤然响起声音:“小孙啊,你去肉库那边看一下,刚才响了两声警报,你看看是不是门没关好。”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看下。”
年轻小伙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手电筒,直奔肉库。
“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
年轻小伙一边哼着歌,一边拿手机刷短视频,慢悠悠地走进厂子内部。
少顷,电筒的明亮黄光直直照在未关严实的冷库门上,不禁嘟囔骂了句:“下班前就不知道检查下吗,还得我来收拾。”
待离得近了,一股股寒雾从脚脖子游窜进身体,直把他冻得打了个冷战。
“靠,可真够冷的。”
年轻小伙伸手正要关上库门。
咣当~
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年轻小伙眨了眨眼,诧异地将手电筒往里面照去,却是不禁大喊道:
“卧槽,什么情况?”
只见一箱箱包装好的冷冻肉全都散乱在地,狼藉一片。
“喂,队长啊!”
年轻小伙赶紧取下腰间的对讲机,急忙说道:
“你快带人过来,咱们厂子进贼了……”
恰在此时,短视频里正好播放来自滨海市的一则新闻。
“近几日我市发生一起恶性的连环shā • rén案,请广大百姓出入时注意安全,发现嫌犯余复生,请立即拨打巡捕司的电话。”
嘭!
“谁在那!?”
仓惶的电筒瞬间挪移到不远处的架子间,一双暗黄色的竖状兽瞳生生映入眼帘!
“怪,怪物呀!!!”
惊惧的尖叫回荡在工厂上空。
一团壮硕的阴影冲了出来,灵巧地越过数米高的围墙,融入黑夜当中。
“怪物!”
这句话在脑海中弥留不散。
余复生像是发泄,又像是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在荒凉的土地上奔跑。
最后躲进了天桥下面的坑洞。
“我现在是怪物了吗?”
“我被通缉了。”
“我shā • rén了?!”
须臾,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悲怆低音从指缝里溢出。
余复生蜷缩在肮脏的坑洞内,冰冷的墙体透过脊梁,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过了一会儿,他脱下破烂的上衣,后背肌肉一阵蠕动,生生挤出一颗黄铜子弹,蘸着血掉在地上。
打着旋,滚到他面前。
血液呈深蓝色,不是人的血液。
见状,余复生呆愣许久,似心灰意冷般将头靠在墙上。
“有谁能看到坚强后的伤疤。”
“生活不过一杯酒,醉完了路还要走。”
倏然,头顶传来歌声。
却是一名正在路边直播的歌手。
他脸上戴着小丑面具,手里拿着吉他,声情并茂地唱着歌;
下面的坑洞里,余复生扯起难看的笑容;
铛~
一颗子弹落地。
歌:男人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