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几名村里的人聚在一块吃饭。时不时能见到有其他村民带着饭碗在旁边坐下,有的会时不时插上两嘴,有的就在那边吃边听。
“俺听村长说咧,
“一个老师姓金,还有一位姓赵。”
黝黑的面庞操着一口难懂的乡音。
“那挺好滴,村长说想读书的娃娃都是好娃娃。”旁边一名脑袋包着头巾的妇女开口说道:“俺家那娃儿死活不乐意,天天在山里野。”
“懂名字咋写的就行了呗。”
也有村民觉得不以为然。
“嘿嘿,你这句话要是被村长听见,俺敢肯定村长一定会拿木拐戳你脑门!”有个憋不住笑的村民说道。
交谈之间不难看出村长的威望。
“挺可惜咯温老师。”有个抽着烟的老汉微眯起眼:“年纪轻轻就死咯,不过当时俺们去他屋里时,温老师脸上倒是挺安详的,挺好的。”
“以后上山,顺手给温老师清清杂草。”
有人笑着露出大牙:“俺前几天还采了几朵花放在墓前呢。”
“诶,村长身边的那位是不是赵老师啊。”
有个撸起袖子的年轻汉子瞧见远处走来的两人。
方才那位面庞黝黑的村民瞪大眼睛敲了敲,肯定地说道:
“是耶,是那位赵老师。”
云田村的村长是一名年近六十的老人,身子骨还颇为硬朗,行走如风,反而显得手里头的木拐好似变成了装饰品。
他身边是个容貌普通,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
村长在众人面前站定,介绍道:“这一位就是赵老师,以后大家互相多帮衬点。”
或许是温学安带来的影响。
哪怕是对读书一事不以为意的村民都对老师保持了极大的尊重,他们连忙擦拭了下嘴角,近乎齐声喊道:“赵老师你好,我是……”
这位据说来自滨海的赵老师笑了笑。
距离若望山战役已经过去一个月。
时间也来到四月初。
滨海市公墓。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李馗提着竹篮来到一座墓碑前站定,注视照片上精神抖擞的男人,紧抿的嘴角不由上扬起灿烂笑意,也不嫌脏就盘坐在墓前。
“哎哟,瞧你这儿脏的。”
李馗伸手擦拭掉周围被雨水打湿的落叶花瓣,拿出祭品一一摆了上去。
他看着杨超的照片,笑着说道:“老杨,你猜一猜我今天给你带的什么酒啊?”
只见李馗一脸神秘地拿出酒瓶,在墓前晃了晃,不禁得意地说道:“千年酿!这可是个好东西呐,老李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蒙大哥手里撬来这一瓶。
“今天,就咱们两个人饮了。”
说着话,李馗正要给杨超倒酒,倏地抬头看了眼漫天乌云,登时有点不爽地说道:“嘿,我跟我兄弟喝酒,你下个什么劲。老杨,你瞧我的……”
霎时间,风逐云走。
漫天乌云眨眼间消散一空,悬挂天际的太阳照下金灿灿的阳光。
李馗瞥了眼杨超,挑了挑眉:“你就说牛不牛逼!”
黑白照片里的杨超穿着捕快服饰,面带笑容地看着李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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