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玲轻声念叨了两声,红唇勾了勾,目光在李馗脸上流转,轻笑道:“确实可恨。”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那位夫人还不相信,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相公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越来越多返乡的学子都上门告诉她这个事实,于此,再坚定的心也随之动摇起来。”
“夫人想要去找相公,可孩子刚刚出生,不宜长途跋涉。所以她忍住了,一边忍一边等待相公的来信,说不定哪天就有信封寄到家里来,在信里会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可是一直都没有!”
“于是在第五个月,这位夫人收拾好行李迈上了进京的路途,这个过程很艰辛,好几次都险些丧命,但她都带着孩子一一挺了过来,直到两个月后,她终于来到了京城。”
说到这里时,邓小玲负着双手,巧笑嫣然,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嬉笑着朝李馗问道:
“相公,你能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
李馗活动了两下手脚,手从胸口拂过,看着邓小玲的眼睛,语气平淡:“莫不是那个男人知道了自己以前的妻儿找上了门,又舍不得现在的荣华富贵,所以决定把自己妻儿杀死?”
“是,也不是……她不是被一个人杀死的。”
“为什么这么说?”李馗有些疑惑。
邓小玲玉指点在下颚,脸上的笑意陡然变得有些冰冷,以一种莫名的语气缓缓说道:
“只怪那位夫人太过愚蠢,她想要一个公道和答案,却殊不知单凭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成什么?靠一份执念和不甘吗?
“两个月的长途跋涉让很多人都知道有个女人要进京寻夫,据说她的相公为了荣华富贵,做了朝中某位贵人的上门女婿。这消息自然也被他们知道,堂堂的豪门显贵,朝中大员怎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一旦传了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于是夫人刚来到京城就被人抓了起来,先把她孩子抢走,然后将她关进了一间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过了几日。
“就在她快要被饿死的时候,那扇门打开了。
“她曾经的相公,衣着光鲜地走了进来,她至今还记得王麟望向她的眼神,没有心疼、后悔、只有憎恨,似乎在恨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给他添这么多麻烦。
“也即是那一刻,她的心才是真真正正地死了!”
‘王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