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杜丽想了想,仅仅因为猎人们捕风捉影的传闻就要拜托安那努和恩奇都,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要知道,这两位可并不能算是乌鲁克王的臣子。
他们在性质上更像是吉尔加美什的客人,只不过这客人随时都有可能把这里的主人揍一顿。
但西杜丽也没有察觉到,安那努和恩奇都在和她交谈的时候,语气中并没有带着拒绝的意思。
这意味着什么呢......
......
恩奇都对工艺品产生了兴趣。
缘由或许就是一开始的那次泥塑吧,让他产生了些许的好奇心理。
而安那努,现在正趴在城墙上看着士兵们的训练,无奈的摇了摇头。
倒不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士兵们上战场,而是在他的眼里,这些士兵的训练方法太低效了。
或者说这都是些年轻人,除非上战场,但上战场......
算了,战争的爆发,也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就是了,这两个问题得分开算。
他们真的像是他们说的一样,没有再去对吉尔加美什王多说什么,而是和之前一样,在这个城市之中继续的观察着人类,同时寻找着自己想要的工作。
但大概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
吉尔加美什王的资产养两个闲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现在也没工夫去想那么多。
他还沉浸在前两天安那努和恩奇都的话带给他的思考之中。
他虽然残暴,虽然血腥,但他至少是知道的,自己做出的所有决定,几乎都是从“自己”这个出发点去思考,去想的。
但......
安那努还没有获得知性,带着天灾袭来的时候。
他为什么会挡在乌鲁克的身前。
泥人们没有问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觉得奇怪,但当他真的根据泥人们的话,去思考和回忆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
他当时的想法是什么来着?
自己是这里的王?乌鲁克是自己的资产?因为这是自己的资产所以绝对不能受到毁坏?
他不记得自己是一个惜财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