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鸠听了眉头微皱,这些东西他心中自然是清楚。
这个基本常识也不需要关山道亲自来提醒。
顿时,只觉得心口一阵烦闷,拂面而来的凉风也无法吹散。
他抬头看向头顶,过往与关山道相处的点滴痕迹浮现在脑海当中。
自他入了酆都府成为阴曹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在他印象当中,关山道很少言语。
对于关鸠来说,关山道就如同前世所听闻的机器人一般。
似乎感情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累赘,不该傍在左右。
“对于......辜泓清,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再怎么说他在你的身边这么久,你见到他的下场后好像没有多少意外,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在你意料当中。”
片刻,关鸠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还是选择了一吐为快。
车厢内,关山道微微盍上眼,悠悠问了一句。
“你很同情他?”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人可是你抓回来的。”
“我倒不是同情他,他之下场是咎由自取。”关鸠目视着前方。“他跟在你的身边这么久,难不成你就没有瞧出什么问题吗?”
关山道没有任何触动,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颏。
“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兴许他在我面前表演得太好了,我一时半会也瞧不出他的问题。”
说着,关山道话锋一转。
“倒是你观察细致,瞧出他的问题。”
关鸠眉头微微一挑,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挂着辔头的棕马悠悠走着,倒也不显得着急。
“冷调寒说什么,你都不要去信她。”
关山道沉默了许久,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关鸠有些抓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