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笼罩下的玻璃房子里,穗穗借着酒劲儿和一包包零食的加持,蹦出了一个又一个异想天开的计划。
至于这些计划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大,却只有真正落地之后才能知道了。不过想来对于因塔的那些猎人来说,他们到时候或许并不介意做个尝试。
随着酒瓶子被两人清空,酒量本就不怎么样的穗穗也开始了胡言乱语,而玻璃房子的外面,那些游客们也搭乘着雪橇车大呼小叫的返回了营地,并在那些多才多艺的毛子导游们的组织下,围着篝火开始了狂欢。
当几名年过半百的老猎人弹起手风琴的时候,几个毛子导游也在雪地上一起跳起了哥萨克舞。很快,周围也多了一些“教练我想学这个”的游客,以及因为“脑子会了但是脚不会”而接连摔了一个又一个屁墩年轻男女。
而那些跟着旅游团一起来玩的中年老师,也像是想起了年轻时的过往,接过连接着音箱的话筒,唱起了一首又一首上个世纪bā • jiǔ十年代的经典老歌又或者伴着歌声和音乐声,跳起来在他们那个时代流行的交谊舞。
在他们的周围,那些曾经在课堂上认真或者不认真听课的年轻人们,也带着善意给往日里稍有些严肃的老师们鼓掌又或者起哄。
“达丽娅,我们年轻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吧?”安娜老师端着一杯红酒,坐在一个铺着驯鹿皮毯子的木头箱子上怀念的问道。
“谁又没有年轻的时候呢?”
达丽娅老师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道,“还记得我们毕业时候的那次晚会吗?”
“记得,当然记得。”
正在揉搓狗头的戈尔曼忍不住笑道,“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尼古拉先生当时跳的街舞。”
“我也记得”
安娜轻轻擦拭掉或许是因为笑意而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当时我还抢到了他丢到台下的墨镜。”
“还有加尔金那个混蛋”
戈尔曼笑着说道,“我记得当时他表演的也是哥萨克舞,那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见到,同一个舞台上的哥萨克舞者竟然全部把裤子跳开裆的情况。”
“是卡尔普”
达丽娅一边给两人的酒杯倒满,一边说道,“当时卡尔普和加尔金都在追情报班的那个金发姑娘,结果加尔金那个混蛋得手了,卡尔普就偷偷把他们的裤子全都做了手脚。”
“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戈尔曼仰头看着翻涌的极光想了很久,最终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我真的是老了,都已经记不起她的名字了。”
“我只记得她的代号是钢琴”
安娜接过话茬,顿了顿突兀的说道,“92年的时候我见过她一次,她在苏联解体后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基辅人。”
达丽娅老师叹了口气,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喃喃自语的说道,“真是个好运的姑娘。”
“我们的运气也不错”
戈尔曼端起酒杯,“感谢那个华夏小家伙,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们只有在参加某个朋友葬礼的时候才有机会见面了。”
“确实要感谢那个年轻人”
三个被时代遗忘的可怜人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高脚杯中猩红的酒液倒映着远处熊熊燃烧的篝火堆,折射出了三个不再年轻的人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