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前脸正中央的位置,竟然还固定着一个带有鹿角的驯鹿头骨。
而往车尾的方向看去,两节车厢的边缘,几乎每隔一米的距离便安装有一盏照明灯。也因此让这辆车周围一定范围内足以称得上亮如白昼。
就当他将目光移动到尾部那节车厢上的烟囱冒出的些许烟雾时,阿波利也从另一边绕了过来。
“别发呆了,维克多,快来帮忙。”阿波利话音未落,已经踩着宽大的履带,拉开了前面这个车厢的舱门。
见状,卫燃赶紧凑过去,接过了对方从车厢里拽出来的两台摩托锯。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车尾方向也走过来一个和他们几乎同样打扮的人。
“沙里普,那颗树在什么地方?”阿波利扯着嗓子在寒风中大声问道。
“距离车尾最多不到二十米远!”沙里普指着车尾的方向大声喊道,“我带你们去。”
“拿上这个!”阿波利说话间,从车厢里扯下来半个拴着绳子的两百升油桶递给了对方,随后哐当一声关上了舱门。
刻意跟在这两人的身后,卫燃一路往后走,不但看到了尾部那节车厢上被形似百叶窗的钢板保护着的玻璃窗,更看到了玻璃窗里隐约透出的人影。
当然,还有车尾两个正在用不锈钢小桶收集积雪的背影,以及一个似乎正在倾倒垃圾的人影。
收回目光,不等卫燃走出探照灯的照射范围,那个名叫沙里普的男人便停在了宽大的履带轨迹一侧,指着一颗倒塌的枯树大喊道,“就是它了!”
“离远一点!”
阿波利说话间,已经摘下步枪递给了对方,随后招呼着卫燃各自启动了手中的摩托锯。
在引擎的轰鸣声以及木屑的飞溅中,这颗足有大腿粗的枯树被阿波利轻而易举的切割成了一截截半米长的木墩,随后又被卫燃用摩托锯切成四瓣,最后再被那个名叫沙里普的男人捡进了充当雪橇车的半个油桶里。
连续往后边那个车厢里送了三次木柴,沙里普这才示意卫燃和阿波利停手。
没有了摩托锯的轰鸣,这寒风呼啸的冬夜似乎也安静了一些,沙里普撸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道,“帕维尔刚刚已经煮上了红菜汤,阿波利,维克多,不如等填饱肚子再继续走吧。”
“我们先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阿波利扯下面罩大声说道,“而且我和维克多好像还剩下两个蔬菜罐头和一瓶伏特加,刚好在返回营地之前喝掉!”
“我们就是这么想的!”沙里普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卫燃和阿波利的肩膀,“记得把发动机熄火,然后快点过来!”
“没问题!”
阿波利大声回应了一句,招呼着卫燃一起拽着装有两台摩托锯的油桶,迈开步子走向了第一节车厢的货舱门。
“我去上面吧”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先一步踩着履带打开了舱门。
借着这货仓头顶昏黄的灯光,卫燃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里面被铁丝网分成了三个部分。
靠近车头发动机的位置,堆放着不多的几个木头箱子,以及四个两百升容量的油桶。
中间这一段,放的却是诸如摩托锯、滑雪板、乃至各种维修工具和零件,以及一台看不出做什么用的设备、一台用螺丝固定在地板上的发电机。当然,还有足足五个装满了焦煤的两百升油桶。
至于靠近车尾的那一段,却格外的有意思,这一段也是唯一上锁的区域,隔着铁丝网,他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一个挨着一个,靠墙摆放且高度直通棚顶的铁皮柜子。至于这铁皮柜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却根本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