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对方被咬的满是牙印的皮鞋,卫燃歉意的笑了笑,拽着粗大的牵引绳,跟着对方钻进了机舱。
虽然明知道对方给出的绝非最快的抵达方式,但卫燃同样也不想跟着过来混日子的贝利亚再给对方惹麻烦,索性装假糊涂,任由对方安排就是。
左右不过400公里的直线距离,对于这样一架私人飞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还没起飞就要降落。
而在卫燃跟着这位接待人员走出机场之后,立刻便有一个看起来得有一米九左右的白人壮汉接过他的行李,带着他钻进了一辆格外宽敞的商务车里。
将其中一组地址报给对方,这位壮汉立刻踩下油门,拉着卫燃和他的狗子贝利亚开往了一百多公里的贝特尼。
在夕阳的余晖中,当这辆车子再度停下的时候,车窗外却是一座看起来很有年头的乡村教堂,以及紧挨着教堂的一片墓园。
还没等卫燃开口,那位壮汉便主动的接过了牵引绳,带着贝利亚走到了路边的一颗枫树下,饶有兴致的看着贝利亚撅着一条腿撒尿,等这狗子尿完了,这货甚至还抱着贝利亚的脖子,搂着它亲密的拍了一张合影。
就爱狗人士呗?
卫燃抽了抽嘴角,无视了贝利亚热切的小眼神,迈步走进墓地,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挨个看了过去。
很快,他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石
头材质的墓碑。
这墓碑上除了镶嵌着一张斑驳的搪瓷照片之外,还模糊的刻着两行德语:
纳迪亚·希尔(1928-1945)
她是一位勇敢的母亲,愿上帝宽恕她。
掏出手机给这座墓碑拍了一张照片,卫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转身走出墓园,招呼着已经牵着狗子走远的那位爱狗壮汉,心急火燎的奔赴下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