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该早点说的」卫燃说话间,已经伸手摸向了对方的额头。
拉明下意识的想躲,却被卫燃抢先一步按住了肩膀。当手掌触及前者的额头,他也立刻感受到了从对方额头传来的滚烫温度。
不动声色的和雷兹里对视了一眼,卫燃试试的收回了手掌,「已经有些发烧了,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有足够多的抗生素类药品和吗啡针剂」拉明朝着防爆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都是马里科夫从那些防辐射急救盒里收集来的。」
说完,拉明转身,拄着拐着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本来我都快好了,但是一周…嗯,大概是一周前吧,我不小心在积水里摔了一跤,伤口似乎感染了。」
「的运气真好」「你的运气真不怎么样」
卫燃和雷兹里不分先后的对拉明的运气给出了截然相反的评价。
「确实很好,也确实很差。」
拉明一边用拐杖腿儿轻轻敲着防爆门一边说道,「多亏了我的女儿甘娜在护士学校读书,否则我早就死了,这是我运气好的一面。可惜,要不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说不定真有机会活下来。」
他这边话音未落,防爆门已经从里面打开,拉明先将目前的情况简单的朝着他的女儿和马里科夫的儿子描述了一番,随后又朝着雷兹里和卫燃恳求道,「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女儿在旁边帮忙吧,这对她来说是个难得的…」
「让她出去」雷兹里说话间,已经将桌子上的东西挪到了椅子上,随后打开了医疗包铺在了桌子上。「躺在床上」雷兹里根本不给拉明再说话的机会,抽出一支吗啡,用力一柠枕头,隔着衣服就扎在了后
吗F,用力行忧大,他自衣服就打在了后
者受伤的那条腿上。「出去吧」
卫燃将防爆门彻底推开之后,朝着那个名叫阿廖沙的小伙子使了个眼色,「带着甘娜先在外面等一等吧,她在这里只会影响我们为拉明进行手术。「
闻言,那个一脸担忧的小姑娘立刻看向了她的父亲拉明,最终在对方的点头示意下,转身离开了这个温暖的房间。
等到卫燃虚掩了防爆门,雷兹里也已经用剪刀打开了包扎起来的伤口,同时嘴上品评道,「包扎的非常好,比我要包的细致多了,缝合的就差太多了,不过对于你的女儿来说,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我的伤口严重吗?」拉明探着脖子问道。「躺好别乱动」
卫燃提醒对方的同时已经戴上了橡胶手套,不过当他凑到雷兹里磅礴,点亮手电筒的时候却挑了挑眉头。
拉明的伤口此时已经冒出了腐肉特有的腥臭味,甚至缝合的地方也因为拉扯有好几处都崩开了。
「问题不大」
雷兹里说话间,已经用止血钳捏了捏拉明的肉皮,见他没有反应,立刻以一种让卫燃看的格外舒坦甚至算得上赏心悦目的方式开始了救治工作。
前后不到20分钟,腐烂的部分被切割干净,血管也被重新缝合,甚至就连骨头都额外切掉了十多厘米的长度。
重新缝合包扎了伤口又额外打了几针,雷兹里招呼着卫燃离开了这个房间,在远处费申克的招呼之下钻进了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
等到最后上车的卫燃撞上车门,正抱着个饭盒手拿面包的费申克头也不抬的问道,「情况怎么样?」「发炎比较严重,刚刚已经帮他切掉了腐肉重新进行了缝合。但他想活下来还是要去医院接受后期治疗才行。」
雷兹里一边回答着对方的问题一边点上颗烟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闻言,费申克点点头,放下饭盒一边在背包里翻找着一边换了个话题,「维克多,我
们和马里科夫同志达成了合作。
他同意帮我们盯着通道的情况,一旦确定有任何一个目标人物在总统府,就立刻通过头顶照明灯一长一短闪烁的方式通知我们准备行动,同时,他也会想办法通知队长他们。」
「需要我们怎么做?」卫燃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我们在这里等待三天的时间」
费申克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条理清晰的解释道,「三天之内,如果仍旧不确定目标人物是否在总统府,队长他们会制造一场火灾让我们趁机带着拉明和那两个小孩子离开这里。
如果有可能,顺便再带走化妆室或者演播室里那些被折磨的俘虏,至于队长他们,会在马里科夫的帮助下,继续潜伏等着目标人物出现。」
「如果三天之内确定三个目标人物之一在总统府,我们就在得到消息的同时开始行动。」
抢过话题的雷兹里顿了顿,见费申克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依旧是先由队长他们制造虚假火灾和停电,我们趁机赶过去,顺便在这里设置好定时炸弹。」
我们在回到发电室穿过那里的防爆门之后,不管是马里科夫还是拉明又或者那个棒小伙子,他们都会保证带我们离开战场撤退。
「我该怎么相信马里科夫的保证?」卫燃直白的问道。
「他的儿子,拉明的女儿不是都在我们的手里吗?」
雷兹里赞叹的说道,「那是个聪明的老家伙,他早就猜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这么放心的把你塞进来。」
「他当然放心,当时我的手可是被八号铁丝绑着呢…」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
「如果马里科夫或者拉明违背了他们的承诺,维克多,你负责杀死那两个小孩子。」
说完,费申克总算从包里掏出一个尚且有些烫手的饭盒以及一整个明显刚刚出炉的面包递给了卫燃。
「谢谢」
卫燃接过饭盒掀开盖子,就着面包狼吞虎咽的吃着里面的土豆炖牛肉,却像是忘了一样,没有回应刚刚费申克给他分配的任务。
费申克也并不在意,从包里又拿出一个饭盒一个面包递给了雷兹里。
三人躲在驾驶室里,默不作声的吃完了这样一顿说不上是宵夜还是早餐的饭菜,默契的分配好了睡觉和值班的顺序,前后不到一分钟,这驾驶室里便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