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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这一行人走远,留在最后的塔坦卡不慌不忙的背上一把泵动式霰弹枪,然后将两辆车子都开进车库锁死了卷帘门,最后甚至连紧挨着公路的铁丝网大门都锁上,这才慢悠悠的驾驶着一辆四轮摩托跟了上去。
相比他这边的漫不经心习以为常,走在前面的卫燃等人此时的感受可就要新鲜多了。
这一路走来,不到两米宽的小径两侧全都是一颗颗胸径少说也得有三四十厘米的高大糖枫树。
在这些糖枫树的树干上,还挂着一个个塑料牌子,其上不但标注着意义不明的编号,还有一个手写上去的时间。
而在树干的下面,也干净的根本不像是原始森林,甚至在个别位置,还用碎石子铺设出了一个个并不算大的空地,那空地上,则是一个个不到半米高的水泥台子,个别台子上,还放着个估计容积最多也就一吨的不锈钢水罐。
“塔坦卡先生,那些水罐是做什么用的?”卫燃稍稍降低了车速,朝跟在身后的老家伙问道。
“收集枫树汁用的”
塔坦卡指了指周围,大声介绍道,“春天的时候,我们会在每棵树上打个铅笔粗的小孔,然后连上真空输送管,那些水管最后都会汇集到那些水罐里。
每当水罐快被装满的时候,工人就会驾驶着水罐车把里面的树汁运到刚刚的制糖厂。那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每年我们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我们要采集几万棵树的树汁。”
“听起来就很辛苦”卫燃没脑子的附和道。
“但是也很甜蜜”塔坦卡憨厚的笑了笑,“因为树龄够久,我们这里生产的枫糖也是品质最好的。”
闻言,卫燃笑了笑算是回应,稍稍加快了速度,追上了跑在前面的穗穗。
短短不过一公里的距离,当众人相继停下骑着的摩托车的时候,正前方也出现了一小片植被稀疏的林间空地。
也正是借着这片空地,大家也看到了远处生长着一片鹤立鸡群的红杉树。
而在更近一些的位置,在一颗高大的糖枫树旁边,便是一座极具美式乡村风格的原木小屋。
“就是这里了”
坦图说话间已经熄灭了四轮摩托,随后从腰间的枪套里拔出shǒu • qiāng,对准头顶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远处的树上飞起一群不知名的小鸟,更远处那条最多算是池塘的水面上,也飞起了两只嘎嘎乱叫的野鸭子。
“砰砰!”
卡坚卡姐妹不分先后的朝着那两只野鸭子扣动了扳机,轻而易举的将其打了下来,随后眼巴巴的看着穗穗和卫燃二人。
“懂!”穗穗拍了拍脑门,“晚上啤酒鸭管够!”
闻言,仍旧骑在摩托上的卡坚卡姐妹立刻击掌相庆,随后一个骑车冲向了与那片湖泊相连的小溪,借口寻找鸭子勘察着周围的情况,另一个则留在了穗穗的身边继续充当着翻译。
“她们的枪法可真好”
坦图诧异的赞叹了一句,这才从她的腿包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木屋的房门,同时不忘解释道,“请进来吧,几天前我和爸爸才打扫过这里,这座木屋最早是我祖父的房子,在这片土地被多米尼克先生买下来之后,我的祖父依旧住在这里,并且帮着他管理这片土地。”
“在我的父亲去世之后,多米尼克先生就让我接手了这份管理工作。”塔坦卡一脸怀念的回忆道,“后来我成了多米尼克先生的保镖和司机,他非常喜欢看我表演飞斧,我最成功的一次,曾经用飞斧砍死了一只正在奔跑的浣熊。”
“能给我们表演一下吗?”蔻蔻说着,已经解下了挂在腰间的斧头递给了塔坦卡。
“当然!”
塔坦卡笑着接过斧子,根本不做犹豫便抡圆了胳膊丢了出去。
“咄!”
在一声轻响中,那把打着转飞出去的斧头准确的钉在了远处一颗糖枫树挂着的塑料牌子上。
“呼!厉害!”
这一斧头飞出去,不管卫燃还是穗穗又或者蔻蔻,全都大呼小叫的开始鼓掌,甚至就连留下来充当翻译的安菲亚都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我的飞斧是和我的爸爸学的”塔坦卡示意众人一边往木屋里走一边说道,“他才是真正的大师。”
“你的爸爸是个军人吗?”最先走进房间的蔻蔻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那些相框诧异的问道。
虽然这里是多米尼克先生的土地,但这座木屋里挂着的那些相框里,却没有一张和他有关,反而大部分的主角都是个穿着二战美国海军制服的士兵。
比较特殊的是,这个长相偏向亚裔的士兵腰间就别着一把印第安斧子,而他身上的制服,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徽章标志。
“对”
塔坦卡摊摊手,“但是他可从来都没和我们说过他服役时的事情,就连这些照片,还是多米尼克先生最后一次来这里,并且要求我们翻新重建木屋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说到这里,塔坦卡摊摊手,“我们在和多米尼克先生商量过后,把这些照片都挂在了这里,如果你们觉得...”
“不不不,就挂在这里吧!”
蔻蔻赶紧说道,“不用移动它们,我只是好奇,并不是想把这些珍贵的相框清理出去。”
“阁楼里还有些我父亲留下的东西”塔坦卡指了指楼上,浑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自己去看看。”
“我们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吗?”刚刚一直没说话的穗穗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
塔坦卡换上了英语,“如果你们打算在这里玩几天,等下我就把提前准备的蔬菜水果和肉送上来,另外,让坦图也留下陪着你们吧,她对这里和我一样熟悉,而且她是个非常优秀的猎人,起码能保证你们不会被野生动物伤到。”
“那就麻烦你们了”
穗穗客气的道了声谢,只不过看她那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这小丫头恐怕又在琢磨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