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聊天中,处处给自家商行讨好处,若不小心应对,说不得就嘴快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
当然,现在何家有老太君坐镇,而且县令也巴不得将何家捧在手心里,这些人会看眼色,也不敢做一些出格的事。
这也是家里敢让何炳鸿来主持这次小会议的原因,既能锻炼,又能拓宽一下。
既然说到了明天的事,何炳鸿便开口将话引到了这上面。
“待今儿个老太君过完寿,明儿一早借着喜气东风,人还未散尽的机会,华阴第一次品酒会就要办起来,不知各位叔伯准备的如何了?”
话音一落,杜掌柜的首先呼应,“好让何小哥放心,我杜家酒肆别的不多,就是酒水不缺,而且我还将埋了十二年的女儿红挖出来,准备明日带来参会!”
“嚯!杜掌柜的好手笔啊,竟然舍得将你那女儿红拿出来,我记得那是你刚从燕北回华阴县的时候埋下的吧?厉害,佩服!”
粮商金掌柜的一番话,看似是佩服杜掌柜的,可说出来却让人感觉这杜掌柜的就是外乡人一样。
“是啊,金掌柜记得清楚,某确是当年外出游历过几年,不比何府外出几十年,创出偌大的名声!”杜掌柜的拱手,说起了自己与何家对比,那是甘拜下风,实际上是在借何家东风,暗怼金掌柜,我出去几年你就说我不是本地人,那何家外出都两代人了,你敢说何家不是本地人?
金掌柜的还真不敢说,只要那么一开口,不仅这在做的商家不乐意,就是华阴县令都不会放过他,而且整个华阴县的百姓都会上演一出手撕金掌柜的游戏。
“行了,别在这找不自在了,何小哥还看着呢!”另一粮商桑掌柜开口道,“赶紧报一报自家的准备,好让何小哥心里有个数。”
说完,桑掌柜自己带头道,“我桑氏粮行没什么好酒,就是准备了三十坛醉花雕、三十坛高粱烈酒、四十坛西南青梅米酒,何小哥可还满意?”
“桑掌柜的有心了,就是后面的酒鬼比赛,这些酒也差不多了!”何炳鸿不吝夸奖,只要你拿出酒来就好,多多益善。
其他人一听,也是心中一凛,这桑掌柜的不按常理出牌啊,一开口就这么多酒,这是要拿颁奖人的名额啊!
说起这颁奖人的名额,还要从上一次大胃王的比赛说起,那一次按照贡献的多少,给了商家一个颁奖名额,结果相当于打响了那商家的名号,赚了个盆满钵满。
那商家就是桑氏粮行,看来这一次是直接想下重注,将名声打出去了!
想到这,各家又重新思量了一下报价,纷纷说了自己的数目。
何家之所以办这个品酒会,主要还是将何爸自己酿的葡萄酒推销出去,看市场口味如何,也就是图个乐呵,能赚点儿钱那是最好不过,毕竟只是自家手工一年酿的葡萄酒。至于其他人挣得名声,何家表示随他们去吧。
听完了各家报数,何炳鸿缓缓开口道,“今天这次小聚,也仅仅是看看各位准备的如何,具体冠名颁奖权花落谁家,还是需要看明天一早运来的总的酒价。
各种酒水、各年份的价格也都知道,小子就不多说了,明天寅时为限,望各位谨记。还有,明天的颁奖名额有两个……”
…………
正事商量完,何炳鸿便让人在这屋里摆了一桌酒菜,招呼人坐下吃饭。菜没的说,就是名动整个华阴县的西楼炒菜。而酒,则是何爸酿的葡萄酒,就当是让合作伙伴提前品尝了。
这边吃着喝着,何家的西楼客栈那儿也是热闹异常。其他没有进入这个小圈子的商人和人山人海的看热闹的人也都在西楼聚集。
这里有何家请来的戏班子唱戏,奶奶是很喜欢的听戏的,不管是山东大鼓还是河南梆子,抑或是陕北地方戏腔,都听得,特别是京剧更是得老太太喜欢,不过现在这戏种还没出现,实为可惜。
不过像是黄梅戏、豫剧、川剧,倒也有,都是县令亲自找人联系来的,不过唱戏的曲目没有一个跟现在听的戏剧一样。
何家老太君就坐在小院子里正中,一出出的戏曲节目流水般的轮番上演。奶奶心里觉得比不上现代戏曲好听,但也看着乐呵。
不时的有垂髫童子跑来跟前,喊一声“祝老太君福寿安康”,乐的奶奶哈哈大笑,伸手抓一把后世积攒的糖果,塞给孩童。
或者听着呼声高了,奶奶就站起来抓几把糖扬了出去,引得众人纷纷争抢。
这可是糖啊!
还是水果味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