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微皱,下马走到她跟前。
贺兰薇双眼一亮,伸手拉着他的衣角,似是找到了依靠。
裴云灿叹了口气,对内监道:“她便是着红衣又如何?我裴云灿难道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内监被他的气势吓到,心里念头一转,扭头对卫姝道:“不知侯爷如何看?这原本是你们的家事,奴才只负责宣旨。”
好一个吃软怕硬的狗奴才,卫姝心里骂道。
她颔首,淡淡地道:“裴将军护着自己的女人原是没错,于礼合不合自有礼部和御史来纠正。公公大清早来宣旨,想来也累了。绮墨……”
绮墨立马上前,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塞给内监:“公公辛苦了。”
内监得了银子,脸上笑开了花:“侯爷说的是,那咱家便回去复命。”
贺兰薇见裴云灿这般护着自己,心里感动不已。
卫姝懒得管他们的郎情妾意,让人把昏迷不醒的沈氏扶进屋中,又命人拿着帖子去找太医过来给她瞧病。
裴云灿拍了拍贺兰薇的手,走到卫姝面前,幽冷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才道:“贺兰璇,今日再问你最后一次,真的不嫁我为妻?”
卫姝觉得他神经病,这十里红妆难道不是给贺兰薇的聘礼?
裴云灿似乎了解她心里的疑惑,淡淡答道:“这聘礼是下给你的,至于薇儿,原本我就说过只娶她做妾。”
卫姝扶了扶额。
贺兰薇不敢置信地扬起头,裴云灿垂着眼看她,眸中依旧充满对柔弱女子的怜惜,“你引诱我那日便该知道,我对你这样的女子拒绝不了。可我心底始终明白,将军夫人必定是一个心性坚定的女子。我从未答应娶你为妻的,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