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尹书桓身边一边看着他载花一边轻声道:“听说这一次为河伯选亲,他们足足搜刮了两三百万两的钱财。”
尹书桓闻言一顿,心想,就算她依着记忆把自己当做了于姝。可那忧怀天下之心终究是一点也没变。
他将兰花细细的栽了进紫砂盆,用清水洗了手之后,这才伸手去扶着卫姝往外面走去:“河伯娶亲用的数目不过二三十万,这些钱全都被乡官土绅瓜分了。”
说着,他睨了严屋内的那些礼品,轻笑:“这些东西看着奢华,实则是噱头而已。”
“你瞧瞧,你还嫌自己收的礼太薄。”
卫姝一边倚着他散步一边笑道,自她有身孕以后,每日尹书桓都会陪着她在院子里散步。
但每每靠在尹书桓怀中,卫姝总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柔弱。很多时候,她都会走着走着就脱离尹书桓的怀抱。
尹书桓也不介意,知晓她是个喜欢依靠自己的女子。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说着话,早晨的风吹来,倒有些凉爽。
不过多时,便有人来报,说乡官土绅送了帖子过来。
尹书桓接过帖子一瞧,立马浅笑道:“今日有宴。”
卫姝有些索然无味的望了望天,尹书桓见状又再次拒绝了乡官土绅们的邀请。
一来二去,足足请了七次,尹书桓也从未见过面。
那些乡官土绅拿不准注意,只能把厚礼一次又一次地往卫姝跟前送。
卫姝来者不拒,全都笑盈盈的收下。
末了还送了帖子出去,说近来身体欠安,不易劳累,待河伯娶亲之后必定办桌酒席宴请当地的名门贵妇。
乡官土绅们的女眷接到了着帖子,众人这才安心的张罗着河伯娶亲的事宜。
转眼十几日一过,此时已经到了初秋。
那被大巫选中的河伯媳妇儿也已斋戒完毕,天刚刚亮,就被众人抬着,大巫在前头领路,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