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书,问:“有事?”
春蝉忙跪下说:“奴婢不敢有事,奴婢只是觉得……是不是奴婢们没有保护好公主……公主从太液湖落水后,奴婢们私下就觉得公主好像变了个人……当然奴婢不觉得不好,反而很欣喜……啊不,奴婢该死!”
顾知晼鼓励道:“春蝉,你与夏雨他们乃是我一出生便跟着我的,有事且说,本宫不怪你。”
“奴婢们其实一直都不喜欢祝小姐,奴婢觉得祝小姐不老实。以前祝小姐就经常将外……外面的东西给公主送进来……”
顾知晼知道她说的是祝欢经常会送一些年轻男子的小像或者香包进来,与她描绘这是朝中哪位的仕子或是谁家的公子。
顾知晼身为嫡公主,若是让人知道她收藏了不少男子小像,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她淹死。
“而且奴婢觉得喜儿与小禄子的事,与祝小姐脱不了干系。只是奴婢们没用,保护不了公主,幸而老天保佑,公主无事,若是公主清誉有毁,奴婢死不足惜。”
顾知晼拉起春蝉,让她坐下,春蝉不敢托大,只敢堪堪坐了个脚,听她说:“春蝉,我不知道旁人会不会信,但我做了个梦,梦里的我做了很多的错事,认识了很多错的人。可如今我梦醒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对祝欢,这只是我的第一步,我后面还会做很多可能在你看来更匪夷所思的事,你怕吗?”
春蝉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顾知晼笑着松开她的手,春蝉四姐妹的忠心她非常清楚,上一世她的身边好险还有他们***衬,只是最后各个都死于非命。如今重活一世,还有她们在旁,前路凶险,又有何难呢?
“非常好春蝉,你是你们四个人中最细心的一个,所以很多事我也只放心与你明说,你上次去翰林院找的那位兄长,是否可靠?”
春蝉点点头:“他无父无母,小的时候是在奴婢家长大,所以对奴婢非常好。”
“那你帮我去找他,太监路子比较广,拜托他帮忙物色看看,有没有可靠又机灵的孩子,我需要有人跑腿。”
春蝉忙不迭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