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师,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啊。”阮夏安一开始因为心虚而小下去的声音此时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要不是觉得亏欠李从恭,就她这脾气,怎么可能会一直唯唯诺诺的跟个真软妹似的。
她以前跟着李从恭一起学画相处的时候,俩人的日常本来就是打打闹闹的,李从恭叫她小兔崽子,她就叫李从恭老头子。
“就不厚道了,怎么地吧。”李从恭嘿嘿一笑,有些赖皮的意味:“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一会就告诉你爷爷你给沈江送画,我倒要看看你咋和你爷爷解释。”
“老头子我和你说,你不要太过分哦。”阮夏安叫,先前那点心虚此时也是彻底没了。
“就过分了,你就说怎么地。”李从恭笑得无赖:“嘿,你爷爷电话号码多少来着?我看看啊…哦有了,1,3,8,6……”
“你爱打就打吧,我不和你说了。”阮夏安翻了个白眼,直接打断了李从恭的话,她看了一眼远处比赛台上已经开始播放的投影,故作随意道:“我对象等着我看比赛呢,拜拜了您嘞。”
“?你有对象了?我丢?”果不其然,听到她这话,李从恭的声音立刻扬了八个度,非常激动的模样:“小兔崽子你什么情况?什么时候找的对象?对象是谁?我认识吗?”
“就不告诉你,怎么地吧。”阮夏安模仿着他的语气,把他说过的话重复的十分欠打:“不说了挂了,拜拜了您。”
“哎你这个小兔……”
没等李从恭骂完,阮夏安就先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然后设置静音加来电不显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不行。
诚然,李从恭在第一次威胁她说要把什么什么事告诉她爸爸她爷爷的时候,她是紧张过的,但是吧,同一个威胁翻来覆去的说多了,而且还没有一次实现后,她又怎么会还怕的起来。
都说李从恭不好相处,脾气大性子还古怪,但在阮夏安看来李从恭就像一个老小孩,是有点皮,但要说怕那是不存在的,她还是真小孩呢,谁能比她皮。
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想象了一下李从恭在那头拿着被挂断的电话气急败坏的模样,阮夏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情非常愉快的回了观众席。
“怎么?”看她心情不错的样子,沈苏顾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