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溪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接过面包和水,迅速拾起了人设面具:“谢谢,正好有点饿了,冠星对我真好。”
应冠星怔住,付溪的笑容和他依旧对自己的粘腻,竟有让他有了种终于得到付溪正视,果然付溪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一种喜悦感。
刚才他喊了付溪两声,付溪却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不单单是之前的那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好似付溪完全将他阻绝在外,不允许贴近。那一瞬,他心里是烦躁的。
他竟然也有巴巴等着付溪给他关注的时候?虽然只有一丁点,但也足够让应冠星不爽。
他清楚记得他之前对付溪有多厌恶,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扭转了态度,这太诡异了。
“冠星,你也坐下来一起吃。”付溪朝长座椅旁边挪了些,让出更多空位。
应冠星正要依言坐下,突然目光凝滞停留在付溪的脸上。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之前他看付溪对他笑的时候,只只觉得谄媚、算计、造作,而此刻付溪的笑容看起来就像饴糖一般诱人,仿佛能闻到香甜的气息。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付溪疑问。
“没有……”应冠星挨着付溪坐下,警察局的休息椅并不宽敞,不然他不会贴付溪这么近,也就不会闻到付溪身上一股怡人如玫瑰般的香味。
应冠星从来都知道付溪生活得很精致,毕竟对比沈栎,付溪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华没才华,性格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最后只能靠把自己堆成一颗昂贵的圣诞树来获得优越感。
付溪越用昂贵的奢侈品和珠宝装扮自己,应冠星越是鄙夷,越觉得他是一个没灵魂的空花瓶。
但此刻,他发现付溪的脸好像也并不比沈栎逊色,沈栎五官清隽而高傲,是时尚界的宠儿,而付溪的五官稠丽,艳亮缱绻。
鼻尖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也变得令人有些遐想。
“冠星,你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付溪将自己手中的面包递过去:“要跟我换吗?我这个看起来比较好吃。”
应冠星看着付溪拿着面包的手,纤长莹白如名匠雕琢而出,根根匀称,指尖圆润缀着淡红,漂亮得像展览柜里呈放的艺术品。
“要吃吗?”付溪再朝他递近了几分。
应冠星猛地站了起来,撇开付溪递过去的面包:“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付溪看应冠星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难以出口的话在犹豫不决,应冠星却在触及他的视线不耐烦地转开了头,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