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贝卡的“尸体”旁边,站着一个小孩子,他的身上溅满了鲜血,眼睛空洞,视线直愣愣地落在前方,手里还拿着一把染血的尖刀。
“普路特呢?”他问约翰。
约翰摇了摇头,然后表示他也凉了。
顾平乐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现在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嗨?”他试探性的朝着布莱特打了个招呼,布莱特毫无反应,顾平乐慢慢的往屋子里挪了几步,但约翰拽住了他的手臂。
“你听我说,他很危险,也许你并不记得我是……”
“我知道,”顾平乐很平静的回复他,“你要说你是我的医生,为了治疗我的精神疾病才进入这里帮助我的,而眼前的这个小孩子很危险,是吗?”
约翰愣了一下,然后回了一句“嗯”。
“那请您相信我,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人了,一个小孩子我应该还是可以解决的。”顾平乐相信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坚定。
约翰松开了手,顾平乐顺势把门关上了。
顾平乐走到瑞贝卡的旁边,观察了一下她的致命伤,此时她的的瞳孔散大,已经没有脉搏和呼吸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顾平乐莫名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解脱。
他又蹲在布莱特的身前,看起来很恐怖的小孩子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
“你放心,很快就能让你解脱。”顾平乐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
他把布莱特握着刀的手指轻轻掰开,然后把刀接到自己手上。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
“结束了?”约翰看着身上带有血迹的顾平乐,顺口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顾平乐刚踏出房间就直接带上了门,“或许我们两个应该聊聊?”
约翰深呼出一口气,看起来放松了不少,他慢慢走进顾平乐,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就无需赘言,下一步我应该带你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