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接受到这种刺激后,选择了逃避,就诞生了另一个人格来帮助他面对,这个人格被称为——‘杰克’。”
顾平乐是在约翰冒充心理医生后才确定的这件事,最开始看镜子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并且约翰的谎言中也藏着部分的真相。
“杰克所拥有的记忆大概就是第二次进入公寓,警察审讯,可能还有那对情侣无辜遇害的相关画面,他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面对痛苦的工具人,只有在库萨克难以接受所发生的事情时才会出现。”
“虽然杰克还留存了一点关于心理医生的记忆,但我猜测参与那段谈话的可能是被诱导出的主人格,即布莱特·库萨克,这位医生显然有着正确的判断,选择帮助库萨克消灭“杀过人”的邪恶的人格,她并没能完全压制住‘杰克’的意识,大概因为这件事也属于库萨克不想面对的事情之一,所以‘杰克’对此还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顾平乐话头一转:“从我来到山中酒店后,有三点一直让我很疑惑,一是每次看到莫名其妙场景时都会听到‘嗒’的一声,二是帕瑞斯为什么在第一眼就对我表现出了明显的戒备。”
“基本上我每一次遇到奇怪的情况时我都会听到“嗒”的一声,像是合上笔盖的声音,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但巧合发生的多了总会让人起疑,直到我在发现心理医生合上笔盖的时刻和上一次记录的警察,以及最开始的引导npc合上笔盖的时刻是一致的,都在要画面转换的时刻,就好像提醒我‘时间到了’或是‘此次回忆结束了’一样。”
“所以我开始猜测这个声音很有可能是心理医生的一种暗示性行为,控制我的所知,为了迷惑我,然后,干掉我,并且很巧的是,除了警官、npc、医生外,还有人有用带盖钢笔的习惯。”
顾平乐坐久了,就站起来继续说:“就是第一位死者帕瑞斯,而这个人最开始就对我表示了戒备,而对主人格布莱特·库萨克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所以我推测她最有可能是心理医生,所以你为了避免麻烦就先把她解决掉了。”
布莱特在一旁认认真真的听了半天,现在他的噩梦即将消失,看起来像是放下了心理负担,他说出在这个剧情副本中的第一句话:“你不是说三点吗?怎么就说了两个疑点。”
“啊?”顾平乐回想了一下,底气不足的辩解道:“这是一种语言习惯,一般大家都比较喜欢说三点,显得比较有气势。”
顾平乐又想了想,居然真想出了个新的疑点。
“你提醒了我,最开始消失的那个人,跟我说过他带着某个人参观过了,而那个人显然比其他人更了解这里的构造,我想布莱特能很快找到我的房间,找到冷藏室,大概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而你却在带我参观这里的时候连厨房在哪儿都不知道。他是心理医生构建出来的,要帮助的自然也是心理医生要帮助的那一位,我是依据这个判断剩下的几个人中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格的。”
“以这个思路来考虑的话,布莱特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瑟瑟发抖的问题就很好解答了,因为你抓住了他逃避、懦怯的弱点,甚至每一次都当着他的面重复犯罪过程,包括关冷库门的那一次,你知道他不会说出来,成功的让他变成了巴甫洛夫的狗。”
以顾平乐自己的观察,他也想不出什么补充的了,虽然他其实也不能确定推理的真实性,只是目前所知加上一点想象的总结,不过费了这么半天口舌,没有点正确率也应该有点感动分吧,至少这个明显的反派也凉了。
他抱着这样的心情,静静地等待着系统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