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电锯随意的指了个人,轻飘飘地问:“你说呢?”
她这些话自然都是信口胡诌的,也没指望他们会相信,但对于树立一个不可控的疯子的形象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人都害怕失控。
大多数人在紧张的状态里并不能像平时一样思考,所以话中的逻辑不重要,气势最重要。
“我只知道一点,一点点,我姐姐那个疯女人,想要什么都会不择手段得到,她什么都要得第一,我做的没有她那么过分……”
“没那么过分,那也是做了。”谢钰冷冷的看向他,“音乐教室、女洗手间的隔间、什么篮球馆都是你家让关闭的?”
司灵韫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音乐课后把胡瑶一个人关在教室里,让钢琴自动播放,再搞一些颜料做恶作剧,然后再趁着她清洗颜料的时候,把她关在厕所里,往她所在的隔间里倒红色油漆……”
谢钰听完顾平乐所提供的讯息后就做出了这个推断,女厕所里的女学生之所以穿着红色的校服,是因为她用校服遮挡泼下来的油漆,所以只有地面的边缘处才有红色的痕迹。
“或者她还做过更过分的,比如把胡瑶关在篮球馆里一整夜,在篮球筐里藏着人头模型,然后跟她说‘你只要把篮筐里的球都投一遍就放你出来’这样的鬼话?”
司灵韫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他身上已经浸透了冷汗,他下意识地辩解道:
“我姐姐,我姐姐也知错了,不然她不会让学校把那些地方都封闭的,她应该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谢钰嗤笑了一声,反问道:“学校这些地方真的是因为她心存愧疚才封闭的吗?”
“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啊,我随便猜的。”
“有没有可能在胡瑶自杀后,你们忽然发现那间音乐教室的钢琴真的在自己弹奏、无人进的体育馆里总出现人头模型在自己跳动、半夜的厕所里真的会出现红色的人影?”
司灵韫不自觉地扣起手,仔细观察还能看出来他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