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站起身,面色阴冷,毫无表情,司无涯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好的,妈妈。”
他露出一个僵硬的、讨好的笑,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他一步一步挪到菜板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墙壁里那婴儿的啼哭声更加清晰了,就像是在他耳边。
看了看面色阴冷的女人,他认真的切起排骨来,右手固定住有些湿滑的肉,这冷冻肉摸起来又凉又湿又腻,他眼尖的数了一下肋骨的数量,是十二对。
“应该是猪肉吧……猪肋排能做的菜还挺多的哈。”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听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女人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刀压在肋排上,很平静地说:“剁。”
她的手还是温暖的。
司无涯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油腻腻的血手印,磨刀似的拉起肉来,这倒不是他想偷懒,用水果刀实在是剁不了骨头。
“太慢了,太慢了。”
女人喃喃的声音混着婴儿刺耳的哭声,冷气从他的身后开始蔓延。
他只能硬着头皮切下去。
“太慢了,我说太慢了!”
女人的声音渐强,逐渐盖过了婴儿的声音,变成了嘶吼。
“好好好,我快一点。”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几乎要握不紧刀,不仅是因为这湿滑的血水,还有掩盖不住的紧张。
“太慢了。”
她又呢喃了一句,然后伸手按住了司无涯拿着刀的手,他试着挣扎一下,却发现她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根本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