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分子。”陶七妮不厚道地看着姚长生说道。
“对待负隅顽抗的分子就不能手软。”姚长生声音冷冰冰地说道。
“嗯嗯!”陶七妮是全力支持,“这武官的官服见识过了,我还以为会穿着盔甲上朝呢!”
“呵呵……”姚长生听着她幼稚的言语莞尔一笑。
“文官呢!胸前是什么图案?”陶七妮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文官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杂职练鹊;风宪官就是御史官獬廌。”姚长生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解释了一下文官官服。
“那咱的人都是武官。”陶七妮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
“基本上都是,都是军功拿命拼出来的。”姚长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小声地说道,“不谋逆,这官儿做的安安稳稳的。”
“至于贪污?”姚长生轻笑出声道,“他们单是赏银就挣的不老少,而且有你给他们托底儿呢!”
“托底儿的事情你告诉他们,我可不想他们在银钱上犯错误。”陶七妮少有的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姚长生沉静地双眸看着她点点头。
“让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谨记谨言慎行。”陶七妮深邃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嗯嗯!”姚长生眨了眨眼看着她应道。
“真的不要我跟着。”陶七妮盈满水雾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不了。”姚长生温润的双眸暖暖的看着她说道。
“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回来。”陶七妮眸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徐文栋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将酒液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酒杯重重地放在圆桌上。
唐秉忠看着没喝几杯酒就脸色通红的徐文栋劝道,“还气呢!咱不都是国公吗?”
“那能一样吗?”徐文栋黝黑的双眸黑的如化不开的浓墨一般,“凭什么他陶六一也是个国公。”
“人家也就比咱进入义军晚半年,咋就不能封了,这军功实打实的,为啥不能封。”唐秉忠不解地看着他说道,“你咋老是盯着人家。”
“姚长生他们官阶明显比咱们高。”徐文栋吹着酒气不服气地说道。
“他们就那三十来人,跟咱老家出来的,可比他们多,大大小小都升官了。”唐秉忠夹了颗油炸花生米放进了嘴里,咔吧、咔吧的嚼着。
徐文栋稍显宽慰,随即这脸又耷拉了下来,“可姚长生还是左丞相呢!统领百官。”
唐秉忠端起酒杯,滋溜一口,随后直白的说道,“这你羡慕不来,人家文武双全。”拿起酒壶为二人斟满了。
“呃……”徐文栋被堵的哑口无言的。
“咱呀!不服气也不行啊!这本事拿出来比比,咱比不过啊!”唐秉忠实事求是地说道。
徐文栋吭哧了半天道,“咱的拳脚功夫比他强。”
“徐二哥,这打仗打的是整体。”唐秉忠微微抬眼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徐文栋想也不想地说道。
“你这是抬杠啊!人家长生那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挥挥手樯橹灰飞烟灭。”唐秉忠手中的筷子点了点,“那沙盘做的精细,咱们才能从容兵力部署,打的才从容不迫。就不说这火器了!”郑重地说道,“咱心服口服。”
“你到底站那边的。”徐文栋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满地看着他说道。
“我站皇上边的。”唐秉忠微微仰着下巴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话没法说了,这官是皇上封的,他敢有怨言嘛!
犹豫了半天徐文栋憋出一句话来道,“你就是拍马屁,大哥也听不见。”
“咱哪儿有拍马屁,咱是实话实说。”唐秉忠挺直脊背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这话没法说了,徐文栋喘着粗气,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你羡慕人家长生……”
羡慕两字真是戳了徐文栋的肺管子了,“谁羡慕了,谁羡慕他了。”
“没有,没有,你想压着他呀!这北上攻打大燕的时候,你再立奇功不就得了。”唐秉忠拿着酒壶给他斟满酒道。
“对!他水师在北方可施展不开。”徐文栋忽然大笑道,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干了,食指点着酒杯道,“倒酒,倒酒。”
唐秉忠闻言摇头失笑,拿起酒壶给他倒满了酒,真是个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徐二哥,你争这个,争那个,这一个人也干不了所有的事情啊!”唐秉忠黑眸看着他连连摇头道,“你说你图啥?”
“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就是不想他姚长生压咱一头。”徐文栋喷着粗气不满地说道。
“那徐二哥努力,压他一头。”唐秉忠言不由衷地说道,哄着眼前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