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只是这枪让燕帝很气愤,从决定开始打劫姚长生的粮草。
心血来潮去看看自己皇家御林军的战斗力,结果没把自己的胡子给气歪了。
箭射不到靶上,手中的刀互砍,居然断了,断了。
而兵卒们手中的盾牌,被燕帝手中的青龙剑一剑给劈成了两半,两半。
“特娘的,你们平日里……”燕帝猛地刹住车,高高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回宫。”拂袖而去。
奸相和太尉文臣武将跪在大殿外,听着殿内,乒乒乓乓的,被燕帝乱砸了一通。
砸累了,燕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顶着烈日跪在外面的文臣武将。
每年从户部拨那么多银子用于军需方面。
现在就给朕整的这些军需物资,就这么糊弄朕。
钱都花哪儿去了?朕的银子呢?猛然想起来城墙下,姓姚的说什么来着。
雁过拔毛,层层盘剥,燕帝闭上了眼睛一脸的灰败,就这还天天给朕哭穷。银子原来都到了自己的腰包里了。
燕帝在睁开眼,眼神前所未有的锋利,腾了一下站起来,砰的一下又坐了回去,手握着青龙剑,指节泛白,紧咬着的牙齿咯咯作响,真想现在出去全砍了他们。
然而他不能,不能忘了隋炀帝怎么死的。
自己现在是势单力孤,朕这个天子当的憋屈啊!
燕帝不敢想啊!这可是御林军在他眼皮子低下,这军需都他娘的不堪一击,分往其他地方的军需会是什么样?
那盔甲会不会就跟破布似的,一戳就破。
不能想,想起来就冷汗渗渗。目光看向殿外,这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啊!
就在燕帝心中是五味陈杂的时候,这跪在殿外的文臣武将也是心思翻涌。
“嘶嘶……”太尉看向跪在旁边的奸相出声引起他的注意。
“干什么?”奸相微微歪头粗声粗气地看着太尉。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跪这么久的时候,奶奶的就连过年祭祖,祭天都没这么跪过。
跪得时候好歹有个软和和的蒲团,这现在跪在硬邦邦的青砖上。
感觉这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下半身全麻了,头顶还顶着烈日,这汗顺着脸颊流到的腿上,转瞬间被衣服吸收了,氤氲一片。
“我说相爷你怎么不提前通知啊!我及早准备啊!”太尉眼神不满地看着他说道。
“这皇上也没吱声,突然就去了校场。”奸相也是满腹委屈,眼睛一瞪看着他说道,“还说呢?给下面的军需你动手脚我不说啥了?怎么这御林军你也动,真材实料能花多少钱啊!”
“拿银子的时候你咋不说呢?这时候你充什么好人啊!”太尉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奸相这老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我实话实说。”太尉豁出去道,“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别想把自己给摘出去。”
太尉是武阶官之首,掌管一**事,今儿这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了,他能不急吗?
不出事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被皇上给抓了个现行,你们想让老子一个人扛,想也别想。
他这丑话说到前面,都别想躲。
“你看看你,急啥呀!”奸相飞快的向身后远处跪着的文武官员看看。
这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别刺激了他们,先安抚眼前暴躁的太尉说道,“皇上现在正值用人之际,顶多训斥咱们一番,你保证把刀枪配备好了不就得了。”忽然想起来道,“哎,有好货吗?别都是样子货,那谁也救不了了。”
“有好货,货真价……。”太尉猛地刹车,这话不对味儿,“绝对好货。”
“那就好!”奸相长出一口气道,积极地出谋划策道,“那待会儿这么说,就说练习呢!不敢用兵器,怕把这刀给砍钝了,还得磨,现在没那时间。”紧接着又道,“人家义军操练时怕伤了兵器,都用木头刀砍稻草人操练。”
太尉三角眼瞪成了圆眼,真是佩服他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娘的咱是那穷的叮当响的义军吗?这堂堂的帝都的御林军耶!这军需什么时候不是真材实料的。
反正糊弄皇上,他说是就是吧!
“让他们都进来吧!”燕帝平复了情绪,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太监道,看着他出去传旨,看着文臣武将,颤巍巍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