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缝完最后两针,拿牙咬断麻绳,“好了,看看这扇子,可以吗?”
“可以,可以!”陶七妮忙不迭地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扇子,摇了摇,甭说这扇子还真像是诸葛亮羽毛扇。
这么热的天这扇子扇出来的都是热风,根本凉快不起来,聊胜于无吧!
吃了煎蛋,垫垫肚子,喝着凉白开,休息一会儿,收拾东西接着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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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芦苇荡如烫了金似的,与空气一般仿佛要燃烧似的。
“今儿中午不能走了,咱们水不多了。”沈氏抱着瓦罐走过来看着他们说道,“就剩下这些了。”
集一次水,用上两三天,就得停下来取水。
“这没关系,在集水就好了。”陶七妮简单轻松地说道。
“这么热,俺怕再旱下去,撑不住啊!”姚长生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道。
“你们没有发现,这芦苇荡比前些天看着更高了。”陶七妮指指芦苇道,跺跺脚又道,“这土里的潮湿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湿了。”
“啥意思?”陶六一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她道,手里摇着的扇子速度也慢了下来。
“简单说,咱刚到黄河边上时,这土潮,用手攥下,还会有些散。现在你们去试试。”陶七妮明媚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捏起来可一点儿都不散。”
“是吗?”陶六一将羽毛扇递给了陶七妮,然后从独轮车上拿下木铲蹬蹬跑进芦苇荡。
甩开膀子铲了几铲,蹲在地上,抓起湿乎乎的土,“咦!”惊喜地抬眼看着他们道,“真的耶!”激动了又拎着铲子跑了回来,伸开手掌道,“你们看!”
“这说明什么?”陶十五眸光看向姚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