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可真是起初鸡飞狗跳,由手忙脚乱到游刃有余,现在作息正常多了,照顾孩子一点儿也不费事。
“小姐,咱家小少爷还没有名字呢?”春桃看着她问道。
“这个他爹取。”钟毓秀闻言看着她笑了笑道。
“那小少爷也得有个小名吧!”春桃看着她小声地问道。
“小名啊?”钟毓秀闻言秋水般的眸光转了转,“我和阿九的第一个孩子,元,始也。阿九信奉道家,《易·乾卦》:乾,元亨利贞。《文子·道德》:夫道者德之元,天之根,福之门,万物待之而生。”
“那奴婢就叫元少爷。”春桃笑嘻嘻地看着小少爷道,“元少爷。”回过头来的她突然指着远处的黑烟道,“小姐,小姐,你看那黑烟,这是哪里着火了。”
钟毓秀闻言看了过去,微微眯起眼睛,怕自己看得不清,蹬蹬跑出了院子,站在大路上,“这可不是黑烟,这分明是狼烟。”
“狼烟?”紧随而来的春桃害怕的看着她说道,“这是谁来了,是燕军还是其他义军。”
“这个就不知道了。”钟毓秀冷静地看着浓浓的黑烟道,“回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进山。”
“小姐会不会弄错了。”春桃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没有听说啊!舅老爷那边也没派人来。”
“不能等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钟毓秀眸光深沉地看着她果断地说道,“我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种危险我可承受不起。”边说边进了院子,提高声音道,“连嬷嬷,嬷嬷。”
“老奴在。”连嬷嬷脚步匆匆地从后院跑了过来,“小姐。”
“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进山。”钟毓秀看着她吩咐道,“让人备马。”
“不是,小姐,咱们进山干什么?”连嬷嬷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说道。
“你看狼烟,有人攻过来了,咱们进山躲避。”钟毓秀指着黑黑的浓烟道,“看方向是凤凰岭,亳州城的门户。”
“会不会弄错了。”连嬷嬷不确定地说道。
钟毓秀轻咬了下唇瓣道,“肯定是陶妹妹发现什么情况,才通知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