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营帐没有丝毫反应,就知道这次博尔汗摆明了不相信,你敲任你敲。
老子照样睡的昏天黑地。
然而这次是真的,顾子义安排人来夜袭,却反而中了圈套,人家早有完全的准备,结果是全军覆没,丢盔弃甲,逃回去仅寥寥十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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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府的大堂,此时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啪……”顾子义一个大耳瓜子扇的顾从善转了几圈。
披头散发的顾从善捂着自己立马红肿的脸颊,鲜明的五指山,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子义道,“爹,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出兵的。”顾子义气得吹胡子瞪着眼睛看着盔甲不整,狼狈的他说道,“你怎么像我怎么保证的,到时候鸣鼓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去夜袭博尔汗的营帐。”捶胸顿足地看着满是血污的他。
“我这不是看他的大营死寂一片,都进入梦乡了,才夜袭的,杀他个片甲不留。”顾从善激动地说道。
“那结果呢?现在你告诉我结果。”顾子义朝他吼道,“你个蠢货,自以为是。你精明,别人就傻啊!”食指怒指着他道,“还shā • rén家个片甲不留,一千人马。”竖起一根手指道,“整整一千人马没了。”陡然拔高声音道,“全没了。”
“我哪儿知道他早有防范。”顾从善小声地辩解道。
“脑子呢?你脑子呢?动动行不行。”顾子义戳着他的额头道,“咱们定的计划是什么?你给老子说……”红着脸太阳穴青筋暴起,梗着脖子朝他吼,“咳咳……”
“爹,爹,喝水。”顾从善赶紧端起桌案上冷掉的茶水递给他。
顾子义端着茶盏,将冷掉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两口,润润嗓子,将茶盏重重地放到茶几上。
“爹,您也别生气,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干。”顾从善看着他谄媚地说道,“再说了才一千人马,损失不大,不大。”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声音越说越小。
“等他们来吧!”顾子义气的坐在桌案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陆陆续续的文武官员被叫来,分坐在两旁。
事情他们已经清楚了,顾从善擅离职守,无事军令,带兵夜袭博尔汗,损失惨重。
鉴于他是顾大帅的儿子,更应该重罚。
“拖出去,八十军棍。”顾子义别过脸摆摆手道。
“爹,爹,我错了。”顾从善一看他来真的,立马说道。
这文武两旁赶紧劝道,“大帅,大帅,既然顾副帅,知道错了,就算了。”
“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求情都没用。”顾子义指着房顶放狠话道,目光扫过属下道,“谁也不许求情。”
“爹,我是您亲儿子。”顾从善急急忙忙地看着他说道。
“大堂上没有父子,只有上下。”顾子义黑着脸看着他说道。
“大帅,大帅,卑职错了,错了。”顾从善双手撑在桌案上忙认错道。
“既然认错,就该罚。”顾子义提高声音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动手,难不成让我亲自动手。”说着卷起袖子道。
大堂外的兵卒闻言走进来,走到顾从善面前看着顾从善小声地说道,“顾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