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黝黑的双眸看着陶七妮说道,“毓秀和元儿说的不太清楚,我想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具体?”陶七妮挠挠头道,“我只说我这边的。”看着他斟酌一下道,“和平时一样,收完了夏,种上了秋,突然就被顾大帅给请进了大帅府,我们也是一脸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好吃好喝的招待中,问我们食盐怎么回事。我就坦率的承认了。人家有备而来,我不承认等着我的惩罚多着呢!”顿了一下又道,“席间还问我为什么不将方子献给他,我就说:男女有别呗!钟姐姐不是他亲外甥女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噗嗤……”陶六一赶紧捂着自己嘴。
“哥,笑什么?”陶七妮抬眼看着站在一旁地陶六一认真地说道,“我这可是实话,不掺假的,这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都不同席,这可是圣人教化。瓜田李下……”
“我猜顾大帅要被你这个缘由给气死。”姚长生双眸盈满笑意看着她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陶七妮挑眉看着他说道,“顾大帅那表情,如遭雷劈似的。”
“哎……你们别笑。”陶七妮看着憋笑憋的辛苦的他们道,“我真的只是陈述事实。”紧接着又道,“后来也不知道顾大帅哪根筋儿不对劲儿,非要我做她的儿媳妇,当看见他把我的书搬到他的书房,我知道我对他来说有用。”
……
陶七妮将有关亲事这期间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说,听的楚九一愣、一愣的,不得不佩服她的机灵。
“大帅府守卫那般森严,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你怎么帮助毓秀他们的。”楚九眸光真诚地看着她问道。
姚长生闻言心跟着提起来,担心地看着她。
“这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我记下他们换岗的频率,在他们交接的时候,最为大意。飞檐走壁,就大帅府那墙头真拦不住我。”陶七妮澄净的双眸看着他坦白道。
“我都忘了你是他们的师父了,身手应该更好。”楚九清明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就这么简单的接受了,陶七妮心里惊讶不已。
“妮儿,俺也会飞檐走壁了。”陶六一开口直接帮她解释道,“就那一丈多高的墙头,俺轻松的就能跃上去。”
“哦!”陶七妮嘴长成了o型,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道。
“是真的。”楚九苦笑一声看着他们说道,“我那府邸在六一前面形同虚设。”
“怎么回事?”陶七妮好奇地看向陶六一问道。
“也就比平常人跑的快,跳的高身轻如燕啊!”陶六一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陶七妮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算是把最大的难题给解释清楚了。
“至于mí • yào,不能简单的说是麻沸散,是……”陶七妮将配药的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积攒下来的。”姚长生心疼的看着她说道。
“不然怎么办?反正制好的药,对义军兄弟也有好处。”陶七妮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食物的,这么热的天,你要如何偷渡呢?这数量上如何解决?”楚九黝黑地双眸看着她追问道。
“这更简单了,我吃饭怎么粗鲁怎么来,吧唧嘴,口水喷的那都是。顾大帅当然嫌弃了。”陶七妮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们说道,“至于数量吗?我只要让他们相信我吃的多,自然就留下来了。”忽然看向沈氏道,“娘,未来一年,别跟我提包子,我现在提及包子就反胃。”
直接吃伤了。
“我也不吃。”楚泽元闻言立马响应道。
沈氏和楚九齐齐点头道,“知道了。”
“为了他们娘仨,让你们受苦了。”楚九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说道,不但要牺牲自己形象,还要使劲儿的吃,才能取得顾子义的信任。
“比起饿肚子,我宁愿吃的撑。”陶七妮澄亮的双眸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说道,随即调侃道,“顾大帅很大方的。”眼波轻轻流转,“钟姐姐也很坚强的,被软禁起来,生死未知的情况下,没有被逼疯,或者自暴自弃,把小少爷和她自己照顾的很好,着实让人佩服。”
“毓秀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楚九闻言沮丧地说道。
“那是嫂夫人不想让你心里难受。”姚长生出声忙劝道。
“可我想知道。”楚九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道。
“楚将军可以问嬷嬷他们呀?”陶十五看着他积极地说道。
“我怕他们不会说?”楚九闻言抿了抿唇说道,他太清楚毓秀的性格了,不想让他自责肯定啥也不说。
“娘让连嬷嬷不许说的。”楚泽元仰着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道。
陶七妮黑眸轻轻闪了闪道,“那小少爷知道吗?”
钟姐姐不说,咱小少爷说,不能让钟姐姐的苦白受了,得让楚大将军知道。
“知道。”楚泽元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陶七妮重重点头道,目光又看向楚九道,“我说给爹听。”
楚泽元将事情磕磕绊绊的,颠三倒四的,前言不搭后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了一遍。
期间遇到大家听不明白的,又细细的问。
这些也有迹可循的,被软禁起来,最为首要就是吃喝!
围绕着吃喝,还能问不清楚吗?
楚九听完后,将儿子放在地上,“元儿跟你陶姨玩儿。”
“嗯!”楚泽元重重地点头,拉着陶七妮的手。
一起目送楚九大步流星的走到马车前,如雕塑一般的站在车厢外,直接守着。
他本来想上车的,可是这他一动,马车就晃悠,怕打扰钟毓秀休息。
“楚将军和夫人的感情真好。”沈氏目光慈爱地看着远处的马车,夕阳将马车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姚长生闻言看向眉眼含笑的陶七妮,夕阳下的她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折射着细碎的光,犹如琉璃般溢出光彩,嘴角不经意间有淡淡地笑意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