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师能不着急吗?“说我是骗子,你才是骗子,还说什么百鸟,连个鸟鸣声都没了。”
楚九这装模作样的继续吹笛子,心里却着实的着急啊!别说鸟了,连跟羽毛都没有。
弟妹,让啾啾来充充场面也说的过去啊!
下面的百姓听着天师叽叽歪歪的,不高兴地直接怼道,“慌什么?这鸟儿飞来也需要时间吧!”
“别说话,耽误我们听曲子。”
天师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这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他……他……这一首曲子,就让这些对自己言听侍从的善男信女,敢给自己脸色了。
“啊!”天师张开嘴,打算吼叫着破坏楚九的曲子,却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压制住了。
“鸟鸣!快看好多好多鸟。”
百姓寻声望去,果然好多鸟儿,有喜鹊,百灵,云雀,画眉、黄莺、黄鹂鸟……声音清脆富有音韵非常的动听,一个个还都特别漂亮。
楚九看着盘旋在头顶的鸟儿,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可算是来了。
鸟儿的鸣叫合着竹笛声,分外的和谐,百姓仿佛看到自己自由飞翔看破晓的曙光。
鸟儿飞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渐渐的飞走了。
楚九就知道这笛子马上就不用吹了,听到高亢的笛声戛然而止,竹笛放了下来。
“天师如何啊?这百鸟祈福。”楚九白眉轻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道。
“管不管用还犹未可知呢!高兴什么?”天师白了他们一眼道。
“似乎你这祈福水也没什么大作用。”楚九捻着自己的胡须看着他轻飘飘地说道,“这人没了,不知道天师如何解释?”
“那是因为他们心不成则不灵,前世造的孽今生就是来恕罪的。”天师想也不想地说道。
“哦!”楚九点点头,也不跟他争辩,“天师还有什么法术要展示的吗?”
“当然有了。”天师闻言立马说道,怎么能让他专美与人前呢!自己可不能在输了。
天师拿出了桃木剑,摆开架势,“起开!本天师要杀瘟神。”
楚九闻言撇撇嘴,抖了抖胸前雪白的胡子,退后了两步,彬彬有礼地说道,“请。”
“嘿……哈……”天师武虎虎生风,在将桃木剑抛向空中后。
楚九抽出了手中的桃木剑,将他的桃木剑给卷了过来,“大伙看看啊!这桃木剑上拴着线呢!”
“什么线?”天师脸色大变,极力的否认道。
“看看本道这桃木剑上的细如发丝的线。”楚九指着自己的桃木剑道,“看看,大家伙都看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杀瘟神。”
“这是你栽赃陷害,你好卑鄙阴险。”天师双眸冒火瞪着楚九破口大骂道。
“都这时候了,还不死心。”楚九放下手中的桃木剑,眼疾手快的抓着他的右手,高高的举起,“大伙看看啊!这手指怎么了,血呼啦差的。”啧啧……“看见了吗?这是丝线,缠的手太紧了,都勒到肉里了。”
“你放开我。”天师极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楚九如铁钳般的大手。
楚九松开了他的手,看着百姓们朗声说道,“看到了吗?他根本不是什么天师,只不过是江湖骗子,骗大伙的银子而已。这瘟疫他根本就治不好。”
“骗子,把我们的银子还回来。”百姓群情激奋地看着天师说道,挥舞着手中的拐杖,一脸的凶神恶煞。
被骗的愤怒超越了一切,如潮水一般直接冲了上来,手中的棍打向了天师,打死他都不解恨。
然而这大肚子病,让人无力打在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人使尽了全力,直接趴下了,喘着粗气,瞪着天师,眼中的恨意,让天师死了七八回了。
这帮子穷鬼等着,看爷怎么收拾你们,天师在心里腹诽道,眼前先把这人给弄死了。
“我是骗子,他是什么?只不过跟我一样的货色而已,有本事他治好你们啊!”天师拍了拍身上的道袍,大声地说道。
“大伙安静,安静。”楚九站在香案前看着因为愤怒而面色狰狞的百姓们,“我能,我能治好大家。”
刷……百姓们一个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九。
“这不可能?”天师跳起来指着楚九说道,“这瘟疫霍霍了上千年了,没有人能治好。你先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得了这瘟疫。”
“我能,我先让大伙看看这罪魁祸首。”楚九从宽大的袖笼里将显微镜给一一拿出来放在香案上,现场给组装起来。
“麻烦谁去河道里直接取点水过来。”楚九拿起香案上的粗陶碗看着他们说道。
“我去。”小伙子立马站出来道。
“你可以吗?”楚九担心地看着他超大的肚子担心地说道。
“我可以。”他接过粗陶碗杵着拐杖离开。
稍顷端着一碗水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
楚九迎上前接过碗,道了声:谢谢。
当着大伙的面,做好了切片,放在了镜子下,对好焦距,看得清楚明白。
“请大伙过目,这就是造成大家得病的罪魁祸首。”楚九侧身让开,朝他们努努嘴道,“像我一样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