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冬季刮的是西北风,以咱现在的位置,得刮东北风才能烧得着咱们。”
“爱卿这么说,是真的吗?”南汉王眼眸急切地看着他说道。
“是这样的。”
“军师。”南汉王看向王军师询问道。
“是冬季西北风,夏季东南风。”王军师动了动嘴,最终开口道。
“那不就得了,他想放火烧咱,最终烧的是自己。”南汉王高兴地跟个孩子似的,“就这么定了,用铁链将船绑在一起。”
“王爷,这不能这般笃定了,风向也是变化无常,万一刮起东南风呢?”王军师异常担心地说道。
南汉王食指指着天空厉声道,“想火烧连船,除非是天要亡咱!这一把老子就跟老天赌个大的。”
“赌了。”
王军师看着一个个疯狂的他们,话在舌尖上滚了滚,最终咽了回去。
冬季都是西北风,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南汉王定下了灭敌之策心情超好,看谁都顺眼了。
王军师想了想,才开口道,“当年曹操的铁链不好砍,咱们用绳子,这手臂粗的麻绳,万一姓楚的真用火攻那么砍断麻绳要容易的很。”
“对对对,还是军师考虑的周到,他想火烧连船那是痴心妄想。”南汉王高兴地说道。
一时间这船舱内欢声笑语,仿佛赢了这场大战一般。
要将船用绳子都连起来,需要时间啊!所以高挂免战牌!
转过天,南汉王高挂免战牌。
“主上,南汉王这是什么意思?不打了。”赵大江着急地问道,这玩意儿正打在兴头上,炸的真是好痛快,突然不打了,自然气不顺了。
“他们昨儿虽然损失不大,但是士气被打击的不小,肯定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打败咱们。”罗天佑黑眸看着他们说道。
“他们能想出什么办法?”赵大江冷哼一声道,“不管什么办法在咱面前都没用。”
“不可以这么自大,南汉王实力还是有的。”姚长生闻言出声道,心里在琢磨,那家伙又打算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们。
不会蠢的又用铁链绑着战船吧!
“这千里眼看不见吗?”楚九皂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们问道。
“看不见,距离太远。”赵大江看着他们忙说道,“我们也不敢贸然向前查探,这湖面没有任何遮蔽。靠近的话太危险了。”
“也别胡思乱想了,反正到决战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楚九镇定自若地看着他们道,心里也在嘀咕,那家伙又想什么阴谋诡计。
终于在十天后,南汉王撤掉了免战牌。
冬至这一天,鄱阳湖上,阳光灿烂,阴沉沉的天气终于迎来了红日。
金鼓震天,南汉王和楚九相携水军对峙。
楚九率先发动攻击,他亲自坐镇监军督战。
而攻了好几次大获全胜,可这南汉王的战船太特娘的多了,灭了二三十艘,跟挠痒痒似的。
这烟波浩渺的鄱阳湖上,巨舰绵延十里地。
感觉仿佛怎么打都打不完似的,不是战士们不英勇,而是这一个一个的炸,这震天雷和dàn • yào,火器,经不住这么消耗下去啊!
在不制止,火器就用完了,他们更加处于被动。
“主上,主上,停止轰炸。”姚长生上前拦着他道。
楚九也清楚的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放下手中的令旗。
“主上,现在只有火攻才能破敌。”姚长生拧着眉头积极地说道。
“火攻,可你得靠近他孙子的船才能放火吧!咱们有奔雷车也不行啊!距离上达不到。”楚九眉头紧皱看着他说道,“而且这火攻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没那么容易。一着不慎还容易误伤自己。”
外面箭矢如雨,炮石齐飞,打成了一团浆糊了,根本就无法看清战事,就别想着分析后,再战了。
楚九下令靠近了一线,看看战场情况。
姚长生想也不想的展开双臂阻止道,“主上万万使不得。”
这上前是看得清楚明了,可刀剑无眼,如果主帅阵亡了,这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长生,不能亲上一线,我们无法制定作战计划,就不能打败南汉王,那么等待咱们的结局依然是个死。”楚九急得是团团转,面对姚长生又不敢直接命令。
“咱有千里眼,不用靠那么近的。”楚九着急地看着他说道。
“这太危险了,万一在他们大炮的射程范围内呢?”姚长生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有大少爷呢!大少爷怎么办?”
“儿子。”楚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还在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