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某人不要故意撩拨他。
所以，等收拾妥当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年璟走在前面，黑发金瞳的少年神色淡淡，周身的冷气冻得脚下的石板都快要结冰，而唐三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比昨天来时亲密的样子疏远了很多。
他们目不斜视地走过，似乎对周围窥探的目光毫无察觉。
胡列娜站在月关和鬼菊的院子里，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月关在她身边的躺椅上躺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圣女这是瞧上谁了？”
“月长老，鬼长老。”胡列娜对月关和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鬼魅微微躬身行礼，却对月关的打趣避而不答。
月关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问道：“圣女不常来，今天怎么想到要来看我们两个老头子了？”
胡列娜进入杀戮之都的时候就请求过比比东，不要派人跟随自己，比比东当时答应了，但后来又恰好要派人来杀戮之都做任务，索性派了月关和鬼魅，顺便也能盯着点胡列娜。
但胡列娜追求的是无人保护直面死亡的刺激，所以平常几乎不与两人来往。
胡列娜确实是有事，神情间带着点严肃，姿容绝世的青年自称糟老头子也只是让她轻轻笑了笑，她还在思考怎么开口，余光却仍观察着愈行愈远的年璟和唐三。
“那是昨天才新搬来的。”月关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圣女可是觉得眼熟，像是遇到了故人？”
——何止是故人。那是让她三年来忍辱负重根源，让她提起名字都咬牙切齿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