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笙的拳头松开，冷着声说：“你要不要脸？”
“不要，”薄言回答得干脆，“女朋友都没了，还要什么脸？”
顾笙笙咬牙，“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副模样？”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薄言睁开眼，加强语调问，“外来之客？”
顾笙笙：“呵！”
薄言：“你的这一声呵，已经出卖了你。”
“我是顾笙笙又怎么样？是外来之客又怎么样？”顾笙笙反问，“那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不是噢。”薄言起身靠着床头，唇角扬起漂亮的笑，眸中因此流光溢彩。
“我们是……合、作、伙、伴。”
“有合同在，别想抵赖。”
顾笙笙冷笑了一声，“你见过哪对合作伙伴睡同张床？”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们……”薄言顿了顿，一笑，“可以开创先例。”
顾笙笙：“……”
“你爱睡就睡吧，我去其他房间。”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身后薄言声音懒洋洋地传来：“你踏出这个门，我就不努力了。”
顾笙笙一愣，转过头看去，薄言嘴角笑意扩得更大，丝毫不吝啬展示洁白的牙，精致的五官如同镀了层光。
他的眼里俱是散漫，连眼皮都懒得多睁一下，慢慢伸出修长的手抓过枕头，抱在怀里，真就跟咸鱼一样，一动都懒得多动。
“上一世太辛苦，这一世我累了，不想再努力了。”
薄言慢慢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打了个哈欠后说：“要不然我就给你当情人吧，你养着我，我保证听话，随叫随——”
“做梦！”
顾笙笙冲过去，把他怀里那个枕头拽出来，冲着他的脸吼：“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以为你配当咸鱼吗？我都不配！你哪来的资格当……”
话没说完薄言伸手一拽，顾笙笙骇了下，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按在了床上，薄言两手按住她，居高临下望着她，墨瞳格外的幽深。
“你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
顾笙笙抿着唇，一下说不出话。
薄言的指尖开始触碰她的脸，声音缱绻低沉，“你是笙笙，却又不是笙笙。”
“告诉我，是不是有人答……不，是逼迫了你什么？如果我不去做，你会怎……”
顾笙笙两手扣住眼前人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吻得更加投入。
过了片刻，她离开后，看着情绪复杂的薄言，软软地说：“去浴室，好不好？”
薄言一言不发。
顾笙笙脸颊粉润，眼睛里似有着一汪水，眨啊眨的，随时都能可怜到落泪，一副任君肆意采撷的模样。
薄言松开她起身，伸手理了理自己领带，眼眸垂下情绪变得冷淡，“别让我再看见这样的你……”
顾笙笙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化，只是不经意间透出了一丝得意，转眼间，就看到薄言嘴角的笑容扩大，压低声音，神情里夹杂着一丝玩味，“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他俯下身，把正在愣神的人抱起，两手恰到好处地托住她，没几下走进了浴室，把她放坐在洗手台上。
顾笙笙喉咙滚动了几下，看着正在动手松领带的人，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就要跳下台去。
薄言轻而易举挡住了她的动作，微掀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危险。
“别忘了，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笙笙：“我反悔了！”
薄言：“不行。”
顾笙笙大声问：“为什么不行？我就要反悔！”
薄言的视线落在她脖间微红的牙印上，再往下是松垮的浴袍遮不住的锁骨，在白得像雪的皮肤上分外诱人。
他滚了滚喉咙，掀开浓墨色的眸，哑声说：“只有把你欺负到哭了，你才能认真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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