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嘴这方面，她好像还没赢过薄言。
当然论不要脸，她也从没赢过。
这么想着，决定不跟不要脸的人计较，避开他的视线转头，就对上了三道目光。
顾笙笙：操！
薄奕欢为首，殷叶和林轻语在她后方一左一右，她们三人，排成三角队列，出奇的整齐一致。
这么看着，真像是三个前女友找上门来了。
顾笙笙搀着薄言的手不自觉一松，下一秒，薄言的手抬起，作状按在她要松开的那只手上，再顺着手臂，摸上腰肢，力道不容置疑。
别人眼里看着，是恰到好处的亲密举止，在大庭广众下并不过分。
顾笙笙看到，对面三个人，脸色微变了变。
薄奕欢先开口：“言哥哥……”
薄言微一弯唇，展现出最好一面的同时，笑容又有几分漫不经心：“我没记错的话，薄家早就没我这号人了，你喊我哥哥，我怎么承受得起？”
顾笙笙的手悄无声息挪到他后腰，隔着西装布料，狠狠掐了一把。
薄言笑容一滞，缓缓转过头去。
眼前眼神漆黑而明亮的人，嘴角同时上提，挤出一笑，看似明媚生辉。
然而个中含义薄言却是看懂了，她在警告——
你再对人放电试试？
薄言：“……”
那叫放电？
想的归想，不过一秒，薄言笑意尽数收敛，垂下眼看人时，眸中漆黑，暗沉无光，无端带了几分压迫。
殷叶：“……”
林轻语：“……”
薄奕欢：“……”
薄言沉声开口：“有事？”
这回没等薄奕欢出声，他的手机铃声，先行响起。
薄言看到号码，眼睫一垂，点了接通。
手机那边的声音无比清晰，透着笑意，又夹杂着些许玩味：“队长，艰难等待变成怪物的焦灼滋味，觉得如何？”
薄言眼神发紧，抿了抿唇，松开揽着顾笙笙腰的手，走到一旁接听。
“你想说什么？”
卡尔笑意更浓：“队长，猜猜我现在在哪？”
没过半秒，他惊讶地“啊”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队长，我不该问你这种愚蠢到了极点的问题。”
做作的道歉过后，他又挟带着笑意问：“我在哪，队长不是最清楚的吗？”
那边的顾笙笙直接无视三个女人，朝薄言走过来，见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幻，忍不住张张唇。
可最终，话堵在嗓子眼，还是没问出声。
通话挂断，薄言望向眼前的人，她朝他走来，嘴唇在动，说些什么，他却没听清。
卡尔的最后几句话，还在耳畔不断回响。
“队长，不如我们合作……”
“我给你永久的抑制剂，让你和你的笙笙，永远在一起，但作为交换条件呢……”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