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
因为这三个字,后半段宁和音没敢再看庄沢的眼睛。
颠倒是非黑白倒打一耙的能人,除了他这世界就没人了。
如叶绯所说的那样,开启宝藏的密门没多久就到了,在这种黑不拉几的小山洞里,藏宝藏的地方竟然还挺高大上。
像电视剧里那样的沉重石门,上面雕刻着各种各样繁复的图腾,交织缠绕在一起,满满都是古朴却又华丽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开辟的。
宁和音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里面该不会是……陵墓吧?
而他们现在所做的行为,该不会是在……盗墓吧?
前面的叶绯已经提着重剑去割庄沢的血了,宁和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阻止:“诶诶诶,你这把这么大的剑,真要割上去,不得割一碗阿?”
叶绯挑眉:“你心疼你夫君了?”
庄沢像个称职的复读机一样,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笑意问:“夫人在心疼为夫?”
宁和音:“……”
he——tui!
两个渣男。
把视线别过去,决心不再理会。
然而当那把有她半个脑袋宽的剑,横到庄沢如玉般的修长指尖上,宁和音还是没骨气地妥协了。
“我腰里有个小竹片,还算锋利,用那个吧,”自曝完老底的宁和音,往叶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就在后腰,你拿出来吧。”
叶绯的神情带上一丝玩味,看着她,嘴角慢慢上扬起弧度。
“九千岁夫人,你还真是……心疼夫君阿。”
话语既轻佻又浪荡,就跟花楼里揽客的姑娘似的,那小表情那语气如出一辙。
叶绯,真适合去当头牌。
心里得出这个结论没过几秒,叶绯的指尖虚虚往她后腰探来,那模样,感觉他要做的不是拿竹片刀,而且风情万种地来解她衣带。
在一旁当着空气人的庄沢,忽然出声:“用剑。”
宁和音:“?”
叶绯噗嗤一笑,指尖顿住。
庄沢转向宁和音,那眼里藏着的锐利的薄光,略带危险性的威胁意味,一度让宁和音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神情摆明了说“你再敢当着你夫君面勾引别的狗试试?”
宁和音:“……”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某个心眼比灰尘小的的人,被那把剑,在指头上,割了好大一个口子。
血哗啦啦地流。
抿了半天嘴的宁和音,看到庄沢的手指被叶绯抬着,放出的汩汩鲜血在慢慢填满巨大石门上的凹槽,那副华丽复杂的图腾,因为有了鲜血的浸润,变得瑰丽而又颓废。
他的脸,慢慢变得苍白。
心里两面都敲着鼓,一面在骂他简直活该,一面却又因为密集不断的鼓点,渐渐抽痛起来。
鼻头,还有点酸酸的感觉。
整幅图腾被他的鲜血全部浸染后,原本严丝合缝的石门,从中间慢慢往两边移,没过一会,就移出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叶绯的神色有多兴奋,宁和音管不着,她只偷偷去瞄了眼庄沢,望着他惨白的脸,抿嘴小声问了句:“疼吗?”
话刚说完,就想给自己甩两个嘴巴子。
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要江山不要你了,你还巴巴地贴上去,一副没骨气的怂包样。
宁和音无比痛恨这种时刻的自己,感觉光是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都不够解气的。
被她询问的人垂眼,点漆般的凤眸轻敛,薄唇稍勾,语调温软。
“你来亲亲,就不疼了。”
宁和音:“?”
正准备挤进石门内的叶绯回头:“???”
庄沢的指尖稍抬,因为血放得太多此刻泛白得可怕,没有进行包扎,还在缓缓淌着血。
将要按上她的唇时,鼻尖先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宁和音的喉咙,咕噜——
狠狠滚动一下。
“你夫君是不是有病?”叶绯神色古怪问。
宁和音喉咙又使劲咕噜一下,望着停滞在她面门前的指尖,说:“可能是刚才血放得太多了,现在脑子缺血有点不好使。”
庄沢听了他们两人的话,神色竟然没出现一丝动摇。
他继续望着她,漆黑的双眸里,一边写了一个大字——
可。
怜。
活该!
在心里狠狠骂完之后,宁和音探出双手,往他宽大袖子里掏去。
掏了两下,果然掏出一条锦帕。
又用着这条锦帕,给他勉勉强强包扎了下,堪堪把血止住。
庄沢笑得像个考了双百分的小学生:“谢谢夫人!”
“……”
石门全然大开,里面照样漆黑一片,叶绯掏出一个火折子递给宁和音,朝里点点下巴:“你进去,如果有灯的话,都点上。”
宁和音:草!
拿她当垫脚石呢。
庄沢若有所思问:“叶公子是在害怕?”
叶绯神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