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侮辱你?”
宁和音:你妈的!
死太监简直不把她当人看!
一条狗都是有尊严的好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尊严,宁和音一口气不停歇:“就在昨天晚上有人翻进我房里他钻进我被窝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别喊我给他钱财地位美人都不要他说他只要我最后偷亲我耳朵一口还说三日后来取我身子!”
庄沢:“……”
宁和音:“于是我躲在榻上一晚上都没睡今天起来就吵着要嫁给九千岁也是情非得已因为我的身子只能留给九千岁没想到在亭子里补觉九千岁就来看我了我是真的好开心!”
看着她的人表情先是难以言喻,接着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狭长双眸里透出一丝嗜血,那种熟悉的杀意感又来了。
宁和音打了个寒颤。
庄沢的手凉得彻骨,指尖摁在她鲜活跳动的血管时,她仿佛能听到心脏怦怦怦加快跳动的声音。
是害怕的。
她的双脚渐渐离地,庄沢眸底墨色翻涌,浓重血色掺杂其中,风里仿佛都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他微红的唇掀动,声音阴柔到使人战栗,耳朵不堪忍受这折磨。
“你难道不知,我是无用……之人?”
“咳咳——”
宁和音猛咳了两下,脸渐渐成了猪肝色。
庄沢倏地松手,任人跌落在地。
“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说……”
“你到底,为何——”
宁和音:“可以用手!”
她说着从地上麻溜爬了起来,继续说:“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男人那玩意,才可以让女人快乐,只要两人感情到位,夫妻间的乐趣多得是,再说我真心爱慕九千岁,自然不贪图那档子破事,想将所有留给九千岁,仅仅代表了我的真心,如果真被其他男人玷污,那我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一口气说完,宁和音抿唇。
“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眼前的人目光凝住,眼里血色并未停歇。
宁和音朝他仰起脖子,“我话都说完了,你要杀就杀吧。”
仰了许久,宁和音都觉得脖子开始发酸了,死太监的脸色终于动了,微垂的眸里意志不动摇。
“本官从不食言。”
“说是三日,便是三日。”
宁和音目送着他毫不犹豫离去,摸着脖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草!”
没过多久,圣旨到了。
宁和音接了圣旨,心情复杂。
她和死太监的婚期定在三日后,所以他其实是打算,洞房之夜血溅三尺?
属实没人性!
转眼过了两日,这日九千岁府前,上京城的百姓们老远看到,一个穿着白裙的清纯可怜少女,她的细腰似弱柳扶风,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倒下,头上的大白花摇摇欲坠,显得她更加柔弱不堪。
她走到了九千岁府前,身后带着乐器的家丁成两列排开,整然有序,表情陶醉演奏起了手中的乐器。
唢呐和二胡的二重奏哀婉凄美,不过都比不过少女婉转的嗓音。
只见她用小白手绢边抹着泪,边哀伤唱:“小白菜呀,地里黄阿,十五岁呀,没了命呀,想起来就泪汪汪呀,我思夫君在黄泉呀,夫君呀,夫君呀……”
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潸然泪下,不知道谁先出的手,趁她呜呜呜哭着,丢了个铜板过去。
其他人见到,纷纷掏出铜板往她面前丢。
宁和音:“……”
这他妈!
她是来唱戏的,又不是要饭的!
正要挪个地继续唱,“啪”一声,一锭足金元宝砸了过来,闪闪发光,在一堆铜板里格外晃眼。
宁和音抹着泪的手一顿,咧开个笑:“谢谢大哥,谢谢您嘞,想听什么曲子?什么曲子我都……”
从九千岁府里出来的轿子,一只清瘦的手刚收回轿内。
“不用曲子,这是药钱。”
“来人……”
“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