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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1 / 3)

宁和音委屈巴巴地甩头,把他手甩开后瘪着嘴道:“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有了别人,就要缝人家的嘴巴了。”

好不容易正常的氛围,又再一次尴尬了起来。

庄沢望望自己被甩开的手,又望望坐在榻上软糯可怜的人,她索性撅起了嘴巴,“来啊,不是要缝人家嘴巴吗?”

踏进殿的众人望到,九千岁的脸有那么一点儿黑,黑中又透露出一丝丝的红,看着诡异极了。

“妙啊,九千岁这副模样,朕还从未见到过。”季明殊不怕死般第一个发言。

庄沢随手抓起薄被,哗一下盖到了某个人的头上,不等她掀开被子,踏着从容的步伐往殿外走。

“九千岁还是一如既往的开不起玩笑呢!”

这句话是宁和音说的。

她把头上被子掀开,望着眼前众人笑嘻嘻道:“刚才都是我故意逗弄他玩,让诸位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九千岁居然一声不吭就走,我代他给你们赔礼道个歉,真是太不懂事了!”

众人:“……”

半斤八两,可拉倒吧!

这一行人本就是来看望她的,眼下九千岁走了她也醒了过来,倒是不用在这偏殿里继续呆着了。

宁和音得到假惺惺的太后安慰过后,又得到了皇宫F3的轮流目送秋波,等他们出殿后本以为就该这么结束了,谁知道最不起眼的陆云轻走了过来。

她一步两步,表情贼严肃,吓得宁和音重新窝回了被窝里,顶着满头大汗喊:“你…你别过来啊!我有九千岁的!你别轻举妄动!”

陆云轻阴险一笑,“九千岁已走了。”

“他…他派了暗卫留在这,肯定会保护我的,真的!不信你抬头看!说不定他就在横梁上!”宁和音往角落里,挪、又挪、使劲挪……

陆云轻果真抬头去看,看完面无表情地问:“哪儿有暗卫?”

宁和音:“……”

躲在大花瓶后的暗卫心想,还好他刚才脚抽筋了,没飞横梁上去。

陆云轻越靠越近,宁和音干脆把被子一掀朝着她丢过去,跳下床就开始跑,“我可是救过你的啊!有什么怨有什么仇你找九千岁去!你可不能不记着恩人的好,反倒跑过来与我寻……啊啊啊,救命啊!”

陆云轻一把把头顶被子掀开,眼神实在太过阴险可怕,宁和音卯足劲没命地跑,看到有个大花瓶就躲了过去,恰好把要出来的暗卫堵死了。

宁和音:“?”

大哥你谁?

被膝盖撞到脑袋晕乎乎的暗卫想,我是谁?我在哪……

“你还要往哪逃?”陆云轻缓缓逼近。

宁和音睁大眼,攥起一个拳头……

放嘴边轻吹了吹。

五、四、三、二……

数到一的宁和音,正准备把小拳头抡出去,只听到“扑通”一声——

是陆云轻当着她面跪了下来。

“九千岁夫人,云轻知道你人美心善,九千岁又那么的宠爱你,求求你,救救云轻,救救陆家吧!”

“宠爱我吗?”

宁和音飞快眨了两下眼,小拳头放松抓了抓脑袋,“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吧,你们别看他刚才在我面前娇羞的样子,实际上他还有很凶残的一面,就比如我们洞房那晚,他掐着我脖子不肯松手,你知道那模样有多可怕吗?”

陆云轻:“……”

“九千岁夫人,您和九千岁的闺房趣事,埋在心中便好,不必同云轻说。”

“?”

这又是闺房趣事了?

宁和音看着陆云轻,心道这父女俩还真是一模一样,一个把威胁当调情,一个把掐脖子当闺房趣事,这脑回路太不简单了!

“想必夫人知道,云轻的确是做了一些错事,欺瞒了九千岁,云轻的确该死!”陆云轻继续道,“这些过错都应算在云轻身上,与陆家无关,还望夫人您大人有大量,能求求九千岁……放过陆家一马,若是夫人心中有何怨气,只管冲着云轻来便是,云轻便是死,也在所不惜。”

宁和音:“……我又没病,才刚救了你,又要你的命?”

陆云轻闻言身子颤了颤,头往地上伏得更低,“是云轻一时疏忽,还未来得及感谢夫人救命大恩,云轻在此先磕上三个响头,为云轻的疏忽赔——”

“好了好了!”宁和音把她肩膀扳住,“别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况且我比你年龄小这么多,你给我下跪磕头不是存心折我寿?”

陆云轻抬头惶惶望着她,宁和音站起来,对她说:“看你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应该没有几年好活了吧?便是一个健康人的命我也不屑要,又要你一个病痨鬼的命做什么?至于你们陆家……到时候再看吧。”

宁和音抬脚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过头道:“如果你安分守己不再乱搞事,我可能会开口随便说说,但九千岁可能也不会听,可如果你还像现在这样卖可怜,那我看了心烦,说不定就会跟九千岁说,你来威胁我了。”

陆云轻的身子又是一颤,宁和音道:“所以想要什么结果,你自己权衡着来。”

说完后她不犹豫,转身便往床前走。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宁和音还寻思着她话是不是太过导致陆云轻羞愤晕厥了,可当她手刚要碰到衣架上的裙裳,一只芊芊玉手比她更快碰到。

回头一看,陆云轻施出粲然一笑,“夫人,云轻来服侍您更衣。”

宁和音:“……”

大可不必。

最终,拗不过陆云轻的宁和音,还是让她帮忙着更衣梳头了,从铜镜里看到身后人认真的脸,宁和音不由在心中想,明明陆大人对女儿是那副德性,陆云轻却偏还要为了陆家求情。

想着想着,她止不住问出声:“你这般为陆家求情,那陆家……陆大人他,对你好吗?”

陆云轻笑了笑,垂下眸去,边用木梳梳着她的发丝便道:“好与不好,云轻说不清,但云轻知道,他是我爹。”

宁和音嘴角抽了抽,“那他让你去死,你也愿意吗?”

陆大人的厉害她见识过,就最开始罚她跪祀堂那副狠劲,看着那脸都要做噩梦了,别说当时还是仰仗着跟庄沢有亲事。

后来庄家出了事,陆云轻醒来后每天的日子是怎么样,稍微想想就能知道。

也许被逼着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日日夜夜守着他却又害自己染了病,等到夫君病死被一个太监接回府,为了陆家只得把自己装成另外一人,终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被关在一座小水榭里。

事情终有一天暴露,哪怕那些利益不是为了她自己,但庄沢把所有的气都撒到她身上,让她投湖,她便投湖……

醒来第一时间还只想着替陆家求情。

这么一想,她比陆云轻要幸福多了。

“云轻愿意。”陆云轻道。

宁和音最看不惯这种,手往后伸把木梳往旁一拨,“行了行了,你别梳了,那么孝顺的话,给你爹多梳梳去。”

陆云轻咬了咬唇,道:“若是有什么没有痛苦的法子,能让人安然离去,那云轻是愿意的。”

宁和音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有让陆云轻梳好了头,出殿时刚好碰到舍得回来的狗太监,抬了抬眼摸摸头说:“这个发型怎么样?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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