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音睁着大眼睛点点头。
裴玥挥手,“罢了,你起来吧,若是倾慕太子,到时本宫找个机会,为你引荐便是。”
心里想着,哼,反正这等货色,到时候随便安排一些烈酒,若是能将她与阿镜撮合在一起,当个贱妾,为他开枝散叶,也未尝不可。
车夫偷偷瞄着,心痛不已,这咋还没甜两下呢,又要崩盘呢?
难道他的全身家当,注定血本无归?
宁和音被裴玥安排为她身边的侍女,而庄沢在写过一封像模像样的休书后,成了长公主未来的驸马,只待裴玥进宫禀报黎帝,便可以着手准备婚事了。
宁和音当晚被安排在一等侍女住的四合院,分到一个dú • lì的大屋子。
而关于庄沢,她打听了下,据说是住在一个单独的大院子,有山有水,有花有鱼,还有一行人专门服饰,总之逍遥快活得很。
宁和音在裴玥面前,表现了她的一番狗腿子行为后,回屋搓洗搓洗准备睡觉。
却不想准备好了洗澡水,刚把自己泡进木桶子里,她的屏风,悄无声息被移开。
一个人,明目张胆出现在了她眼前。
宁和音赶紧捧着胸,瞪大眼珠子,“你…你干嘛!你不是在你院子里呆得好好的吗?”
“院子太空旷了。”庄沢说完,便开始慢条斯理宽衣解带。
宁和音:“?”
“你咋进来的?”
“你的窗户,没关严实,”庄沢随口答完,看到眼前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忍不住好笑,扬起唇角,压低嗓音,略带暧昧地说,“不过,现在关严实了。”
“咕噜——”宁和音咽下一口口水。
庄沢已经解开外袍,随意抛至一旁屏风上,懒洋洋道:“放心,这间房内,除了你我,再无他人。”
“不是?”宁和音惊了,“你现在是长公主的驸马诶!名正言顺的未来驸马诶!你就这么闯进来,还想跟我洗鸳鸯浴?”
“这有何不可?”庄沢低低瞧她一眼,唇角溢出笑意,“既是驸马,要个小侍女陪同沐浴,又怎么了,嗯?”
尾音上扬,哑哑的,像藏了一把钩子,勾着人的心扉。
“出去!”宁和音甩了甩头恢复心智,不让自己被这个男狐狸精诱惑,用水抓起几片花瓣,朝他扔过去,“快出去!万一到时被公主发现了,得把我们两都抓起来浸猪笼了!”
庄沢一下都未避,任凭那几朵花瓣砸他身上,反正不痛又不痒。
他脸上的笑意,倒是收敛起来,伸出手去,勾起她的下巴,“怎么?还真入戏了?”
“入个鬼啊!”宁和音急急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不是想在公主府找藏宝图吗?你有时间来我这,怎么不去找你的藏宝——”
话没说完,庄沢抬起她头,薄唇毫不迟疑封住她唇。
眉眼低垂,辗转厮磨,无论是手,还是唇舌,力道大得都不容抗拒。
宁和音的头被迫上仰着,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先前再多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暖黄的灯光铺在两人身上,发与发之间,有几缕交织,纠缠出旖旎不已的氛围。
在房里的暧昧攀升至顶点时,庄沢却坏心眼的,故意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宁和音吃痛挣开他手,看着眼前人压下眸子,声音喑哑,有几分认真:“小侍女,给你的惩罚,记住了。”
宁和音:“……敢问未来的驸马大人,民女到底哪点做错了?”
“破鞋?”庄沢反问。
宁和音:“……”
“倾慕太子?”庄沢又反问。
宁和音:“!”
“那不都是演戏吗?是想要配合你,咱们不说好的?”
“我可没让你说这些。”
庄沢轻飘飘说完,动作飞快间,已经褪去了最后一件里衣,只剩下线条分明的肌肉,就那么呈现在她眼前,漂亮得晃眼。
“不……”宁和音试图垂死挣扎,喉咙滚了又滚,“我们现在洗鸳鸯浴,真的不合适,更何况你身上还带——”
“你到底在想什么?”庄沢倏然低低笑出声。
宁和音抬起涨成红番茄的小脸,“嗯?”
“我身上带着伤,所以……”庄沢手伸到外袍前,微掏了掏,手中霎时多了一个小瓶子。
他转过身,桃花眸子扬起,笑容有几分玩味。
“换个药,小侍女想到哪里去了,嗯?”
他嗯的这一声,可比她的嗯要想让人想入非非多了。
宁和音:“……”
庄沢把瓶子塞到她手里,眼里出现逗完人之后的满足意味,抬起手掐了她脸一把,感觉到未来得及消退的热意,笑容更深。
“怕什么?”他说,“这整个公主府,都换了我的人,便是陪你睡上一夜,也无大碍。”
宁和音:“真的吗?”
庄沢:“当然是真——”
话没说完,门倏然被推开。
一秒被打脸的庄沢:“?”
宁和音手没来得及往窗外指,只听见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了三尺高。
一秒湿透的宁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