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作响。
“头家,里面有江湖人!”
李老福踱马上前,低声道,指着栈外几匹饿惨的马儿,马鞍制作精美,却脏兮兮的,有匹马蹄铁都脱落了一个,马屁股上也血糊糊的,似乎是剑伤。
像这般做派,几乎只有江湖客,只有他们才这般不爱惜马儿。
“知道了,大夥都小心些,轮流值守,可别睡太死。”
陈清河下了马,身形一歪,好容易才没跌倒。
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却腿麻使不上劲,面对刀客们的目光,只好解释道:“没怎么骑马,腿有些酸软,见笑了。”
“头家是富贵人嘛!”
“像你这般富贵之子,为人简默,而慷慨好施,我等哪会取笑。”
“马三乐,你给头家舒舒筋。”
“不用,不用。”陈清河摆摆手,刚拒绝,就见李福解释道:“似这般经络气血运行不畅,马三乐很有经验。”
一个方脸汉子跳下马,走到扶着马背的陈清河身前,拱拱手后蹲下,把陈清河右足踏于膝上,布满粗茧的双手在大小腿前后搓滚,对着几个位置以拳骨按压,很快酸麻渐去,一股热气自生。
“头家好身体!”
摸骨术是外家练法的基本,只简单揉搓就知道其身体强健,由此可知,头家只骑二三十里地就这般,看来骑术比大夥猜想的还要差,全凭身体扛着。
一行十二人入了驿站,留三人照顾马匹,九人走进栈内。
只是似乎他们来的不巧;
大厅里气氛有些微妙,有两边人对峙着。
一方是七八个面恶的江湖客,一方则是头戴面纱的红衣女人和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面如红枣,长髯垂胸,披着件团花大氅,站在那如一座山般稳,顾盼间,睥睨自雄,显然是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