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江湖客脑海中闪过逃跑念头,却又瞬间熄灭。
只见那个破窗逃跑,像瘦猴似的人影已经落地,却只在地上滚了几圈没了动静,一众江湖客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满脸惊恐,在那跪地磕头。
陈清河也同样,端着步枪的手紧了紧。
“好快的暗器!”
李福头皮发麻,眼角猛烈跳动,一双眸子,浑似黑夜中打了两道厉闪,虚室生白。
“头家,待会若厮杀起来,我以秘法催发气力,拖住他片刻,你冲出去骑上快马,我刚已给侄儿打了暗语,会接应你的。”老福头反握着细瓦刀,挨在陈清河旁小声道。
“啊这!”
陈清河没想到面对天下第一,不败于江湖的魔教教主,这些刀客还敢拼命,一时间有些被惊到,须知他只付钱雇佣,犯不着这么拼吧!虽然听郑老西说刀客们很贵,人轻生死、重契。
“原来是陈先生当面。”
刚还坐在几丈外的东方不败,由静到动,只眼前一花,就出现在陈清河面前,骇得老福头猛地狂吼一声,身子猝然拔高一寸。摇头晃脑间,浑身血红,弃刀不用,双手交叉,一个“翻天印法”的势子架起,隔在陈清河身前,一条条粗大的青筋,好像青蛇似缠绕在臂膀上,枯老的皮肤鼓起,如同钢丝绳拧搅在一起。
“哒哒哒!”
老福头正欲拼命,身后忽的爆裂如雷鸣。
陈清河原本不想开枪,被东方不败一吓,又被老福头一激,扣在扳机上的食指点叩,步枪下一刻喷吐火舌,好在他移开半寸,枪口瞄向的是侧面,刹那间金属弹幕扑出,声响震四野,恐怖的破坏力几乎把驿栈几张座椅打得稀烂。
远处几个磕头的江湖客也有两人被流弹打死,其余则做鸟兽散,逃出了驿栈。
步枪的破坏力,猝不及防下就连东方不败也骇然变色,电光火石之间,倏然幻化,倏然现形,越过老福头,伸手震断枪带,把步枪夺了过去,拿在手里端详。
“火器啊。”
“住手!”
前是东方不败赞叹,后是陈清河对一众刀客喊的。
“东方教主勿怪,只是你这身法太吓人了。”陈清河面无愧色,好像冲着东方不败开枪的是别人,只拱拱手赔礼,又道:“可否把信件还与我?”
“毕竟在下答应令狐先生,亲手把信交到任盈盈手中。”
“你真的不死?”东方不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