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予在前面开车,原茂秋在后座补眠,花匠昨晚尽职尽守蹲点,已经蔫了,春天万物复苏,南宜这地方过了冬天就是夏季,这两日气温飙到二十多度,花坛草丛里什么虫子都有,骚扰他一个晚上。
“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痒的?”原茂秋迷迷糊糊把脖子挠得出血点,林壑予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可能是过敏,你别抓。”
“忍不住啊,哎哟,有小疹子,我去医院局里给不给报啊?”原茂秋不停挠脖子,“他们要去哪儿?”
“不清楚,”林壑予瞄一眼高速指示牌,一个熟悉的地名出现,“应该是沐李。”
“沐李?就是你让盛队去的那地方?”
“嗯,盛国宁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放在扶手箱上面的手机亮了,在振动,原茂秋探头看一眼:“盛队的,接吗?”
“嗯。”
原茂秋点了免提,电话接通后,盛国宁把杨未已的情况概括一下,原茂秋惊奇,和林壑予通过表情沟通:这小子可以啊!直接就跟人家把窗户纸捅破了。
林壑予心想,这种方法也是因人而异。盛国宁肯定是判断出杨未已的性格适合这样单刀直入,比东绕西绕迂回婉转效率要高得多,而且态度良好积极配合工作的话,上了法庭还能少判几年。
“林队,桃桃究竟是人质里的哪个孩子?”
林壑予沉默,片刻后回答:“我没有见到她,目前也不清楚。”
“小石头也不知道吗?”
“嗯,不熟悉。”
电话对面的盛国宁语气明显变了。
“……林壑予,大家在办同一个案子,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要隐瞒?她根本就不在人质名单里,是多出来的一个孩子!”
“……啊?”这一声疑问是原茂秋发出来的,人质名单有问题?除去小石头不是15个孩子吗?
“壑予,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