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然是等你自己察觉到比较好。”林壑予的下巴贴着他的额头,“通过我来告诉你,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影响,你始终会有发现的一天。”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栀子花也是他的妹妹,后面会被卖给杨未已家里当做备用□□,这么多年过去,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栀子花还活着吗?她后来在哪里?”
林壑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她过得很好,在一个……很意想不到的地方。”
闻言,易时松一口气,不论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平安无事,就有相见的可能。小姑娘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还有酒窝,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再见到她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
林壑予忽然起身,单手扶着易时的脸颊,缓缓低头。易时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一下子紧张起来,神经绷成一根线,连呼吸都压抑着。
两人额头相贴,扶着脸颊的手渐渐下移,解开两颗纽扣,从衬衫领口探进去。
易时全身汗毛都竖起来,暗暗咬住唇,第一次和某个人亲近到这种程度,他的承受力已经快到极限,心脏也快从胸口里蹦出来了。
虽然对感情方面单纯冷淡,不过快三十岁的年纪,生理方面的知识不可能像一张白纸。林壑予想做的事摆在明面上,易时有点混乱、害怕,又怕推开对方会产生误会,只能把唇咬得更紧,内心矛盾纠结摇摆挣扎着。
那只手从胸口擦过,粗糙指腹碰过的皮肤引起一片颤栗,而后轻轻拉开他的胳膊,掌心贴着肋骨,顺着皮肤滑到腋下。
易时发出一声轻而短促的喘息。
林壑予怔了怔,在黑暗中近距离捕捉隐忍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别害怕,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有没有再发烧。”
好像是怕他不信,又补充一句:“腋温比较准确。”
“……”易时把林壑予的胳膊挡开,翻个身背对着他,说不清是羞赧还是在赌气。
林壑予从身后拢住他,靠过来吻了吻耳尖:“晚安。”
这一夜果真没有再发烧,又在农户家里将养几天,易时恢复得差不多,他们离开农舍,顺着陡峭的泥石小路下山。今日的气温不算低,走了一阵竟然还冒了汗。从这个高度,轻易便能看见洼地里的樟子松树林,而旧宗祠则是在另一端,可想而知林壑予把他背到这里费了多大的劲。
放眼望去,山下皆是一片墨绿,这些樟子松都是土生土长,不像人工繁育会定期修剪枝干,保持一定的通透性。它们为了争夺养分,杂枝密密麻麻挨在一起,挤满整片洼地蔓延至半山腰,如同铺上一层地毯,难怪在洼地里行走的时候不见天色,连阳光都只能从稀疏的缝隙里透进来。
包括小慈寺,也被淹没在这片绿林之中。成安山如此雄伟壮阔,若不是有心寻找,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发现那里面还有一座寺庙。
“他们现在还在这里?”易时感觉表达得不够明确,换了种说法,“还在我所在的世界里吗?”
“首先,你要会判断自己在哪个世界。”林壑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这个是最简单的方法。”
硬币的花纹是正向的,易时说:“在我的世界里。”
“先别急。”林壑予笑了笑,“你觉得在哪些情况下,你看到的硬币会是正向的花纹?”
易时怔愣几秒,联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情况,脑中迅速建立起一个表格,眉头习惯性蹙起来:“……两种。在我这边,我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是在你那边,你那个世界的东西。”
林壑予点点头,对,存在两种情况,所以光靠看,是无法验证的,必须要接触到才行。他将硬币递过去,在易时指尖接触的瞬间,花纹出现镜像翻转,变成一枚错版币。
易时已经有答案了:“现在……在你的世界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