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喜欢。”易时轻轻一笑。
原茂秋搓搓胳膊,这对兄弟怎么回事?肉麻起来真是够够的。
易时的左边始终坐着林壑予,他的话很少,低头吃菜的时间占了大部分。右边的人倒是换了几茬,坐下来一个同事,拿着酒杯:“易时,你是在南宜上的警校?那我算是你学长了,我也是南宜警校毕业的。”
易时从善如流:“哦,学长好。”
“哎,真敞亮,来,咱们喝一口……”
他这句话说得慢了,因为易时一杯已经下肚,真诚地问:“还有事吗?”
“……没了。”
哦,没事他就继续吃菜了。
不一会儿身边又换了一个,是痕检处的文西柠,大龄未婚怪姐姐,坐下第一句就是:“对象男的女的啊?”
易时被呛到,连连咳嗽几声。文西柠挡起嘴悄悄说:“我上次看到你和林队在外面逛街,花匠说你俩是兄弟,真的假的啊?”
“真的。”
“关系这么好,手牵手啊?”
“就、就偶尔……”
“还搂着你呢。”
“……”易时主动喝酒,别问了,再问他什么瞎话都编不出来了。
文西柠拍拍肩,放心,姐姐是好人,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刚走,邹斌又坐下,拿着杯啤酒来套近乎:“易时,你在南宜人气那么高,通讯录里是不是全是警花小姐姐?有没有单身的能介绍一下?”
“没。”易时指指原茂秋,把锅甩给花匠,“他有很多。”
邹斌尴尬,我们能不知道花匠多么!这不是已经都挖过一遍,没合适的才会找新资源么!
易时不是不想给,而是真没有。邹斌还不放弃:“那你对象呢?她有单身的朋友、闺蜜吗?能不能介绍介绍?”
“呃……”易时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还是继续喝酒吧。
林壑予见他干了一杯又一杯,脸色已经沉下去,邹斌吓坏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呜呜呜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想劝酒,是他自己喝太快了啊!
一刻钟后,这几杯白酒的存在感终于渐渐显现。先是上脸,把雪白染上桃红;再是上头,人影在眼前出现重叠;最后上火,浑身燥热,忍不住把制服扣子解了两颗,两根诱人的锁骨露出大半。
包间里又安静了。他们菜也不吃酒也不喝,光顾着看易时,头一次知道“秀色可餐”这个成语的具体含义。
“他醉了,我送他回家。”林壑予扶着易时站起,易时细长的眼眸微眯,靠在宽阔的肩头,两眼水汪汪好似醉酒的美人。
“林队,那你等会儿还来吗?我们马上换战场了!”
林壑予摇头,对原茂秋说:“你带他们继续玩,算我账上。”
夏夜闷热无比,离开空调房间,易时更热了,扯开第三颗扣子,林壑予轻咳一声,帮他把领口拢了拢:“回家再脱。”
“……热……”
“谁让你胡闹,喝那么快。”
上车后,易时坐在副驾驶,林壑予俯身去系安全带,被搂住脖子,唇瓣微微刺痛,醉酒的家伙直接啃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