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队长谈笑风生,李长生给邵时卿递眼色,拽到一旁咬耳朵:“嘿,我还以为得掐起来呢,这个原队看来也不是那么咄咄逼人,能处得下去。”
邵时卿是个人精,见海靖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说:“人家领导在,样子得做出来吧?他们上面从来不问过程,要的就是结果。一直不出结果,还不就开始找源头问题了?小易真是惨,做最多的事说最少的话,还得被抓出来献祭。”
“我觉得吧,就是因为他话太少了,所以才会成为重点关心的对象。你别这眼神,不止我这么觉得,丁狗也是这么想的。”李长生回头,“诶?咱们狼犬呢?溜了?”
宋苹指指趴在会议桌上已经睡着的年轻男人,你们狼犬已经在打呼噜了。
几人围过去,只见丁驹这小子趴在桌上两眼一闭,这才散会多长时间,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
“哎,藏獒、狼犬、醒醒。”邵时卿晃了几下丁驹的胳膊,丁驹睡得香甜,嘴里还说梦话:“证件拿出来……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嘿,这小子够敬业啊,梦里都在为人民服务。”
“拿张纸给他擦擦口水,这是人海靖的桌子,被腐蚀了咱们还得赔。”
“怕什么,要钱没有,要命就把狼犬拴这儿看大门。”
宋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我们可不要!还得管饭,他人高马大吃得肯定多,牵回去牵回去。”
稀稀疏疏的笑声传来,易时还是那个格格不入的,独自站在窗户边,眺望着窗外的风景。他脑子里面堆了很多事情,赵成虎、庞刀子、人质……还有林壑予。
易时揉揉额角,太阳穴突突跳得疼,快给挤炸了。喻樰送走原康之后,把他叫出去,问道:“你那天去公墓,有什么收获吗?”
易时眼眸暗了暗:“没。”
喻樰摸着下巴,目光悠远眺望远方。这个回答他不满意,在等易时给出更详尽细致的答案。
会上喻樰一直在帮自己说话,易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从口袋里把那张观阅了数百遍的纸片拿出来,递过去:“赵成虎身上找到的。”
喻樰看着他的手心,脸上一副“我就猜到你小子藏私货”的表情。他拿起纸片看了看,对后面的数字也感到不解,易时说怀疑是墓碑号,都去看过了,没有对的上号的,因此暂时他也没什么头绪。
“真难得,你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能欣赏你郁闷的机会可不多。”喻樰把纸片还给他,易时没料到他还会把证据还给自己,黑眸像是覆了一层磨砂,难得瞧着呆呆的:“你不怪我?”
“我要是因为这种事跟你计较,得少活几十年。”
“……谢谢。”易时唇角弯了弯,他只要露出真心微笑,阴沉的眉眼立刻软下来,不过天地还没来得及变色,三秒不到,唇角又绷了回去。
喻樰欣慰:“这样才像个人嘛,你总是太过精明,冷漠又不合群,很容易被人误会。这种情况下,你身边的人不会崇拜你的英勇智谋,只会觉得你深不可测,距离越拉越远。就该像刚刚那样多笑笑,朋友才会多。”
“我不需要朋友。”易时顿了顿,“还要维系关系,麻烦。”
喻樰苦口婆心地继续灌鸡汤。最后颇为感慨,易时真像青春期固执又叛逆的小朋友,他可真像操碎心的老父亲。
两天之后,28号,海靖市局收到一个包裹,没有寄件人和收件人,拆开发现是一枚U盘,贴着一个便利贴——“第五个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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