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推开正房的门,点了烛火,实在太累,她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头还隐隐有些晕,比起昨天好了太多了。
她自己打开门,院子里严婆子正在打扫,听到动静回身看到是她,顿时满脸惊讶,很快收敛,“姑娘醒了?昨日何时回来的?奴婢身子不适,早早就睡了。”
楚云梨扫她一眼,“你真是心大,主子半天不见人,你也不说找找。”
严婆子眼神别开,有些闪躲,“姑娘说笑了,这在自家,哪儿会出事?”
楚云梨已经抬步往外走去,这家中里里外外伺候的人加起来也才五六个。看起来只是普通吃喝不愁的人家,她一路往外院去,就碰上了一个端着热水的丫头。
出了门,记忆中这边是靠近西内城的,从最近的城门口入内城,离贡院坐马车的话只需要两刻钟。
周围有个挺大的集市,这边住的,大半都是入京赶考的举子。
她直接去了医馆,指点着药童给她包了两副功效不同的药,然后回了郑家的院子。
昨晚上那个叫她表妹的,就是林氏的长子郑彦铭,今年十九,已经在去年的乡试中考中了举人,和当年的孙绍一样年轻,一样长相俊秀。
当然了,如果他和孙绍是一样坦荡君子,孙嫣兰也不会冤屈到不愿投胎了。
再次回到家,天色也还早,不过向来晚起的林氏却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正在训斥下人,“这么大个人不见了,你们居然都不知道?”
基本上所有的下人都站在她面前排成一排,没人敢应声,楚云梨抬步进门,“大早上的,姨母这是做什么?”
林氏回身,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嫣兰,你去哪儿了?”
楚云梨扬了扬手中的药包,“我头晕,去配些药。”
林氏一怔,试探着问道,“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昨晚上你和彦铭喝酒到几时啊?听着你们都喝醉了?”
“没有,我头晕,冬菇扶着我想送我休息的时候我醒了,就自己回了房睡觉。”楚云梨扶着头,“到现在头还晕着。”
“表哥呢?”楚云梨想起什么,“不会还没起吧?”
林氏笑容勉强,“是,喝醉了,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刚刚我去叫他,还没醒呢。”
楚云梨点点头,将手中的药递了一副过去,“这个是配的解酒药,姨母让人熬了给他喝。”
见林氏顺手接过递给边上的丫鬟,楚云梨嘴角隐晦的勾了勾。
可千万要喝,药效好得很呢。
楚云梨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包药回了院子,找了个药罐,又拿了个小炉子点了,期间还让严婆子找了些引火的东西,心下暗暗叹气,孙嫣兰是对这个养大她的姨母太过信任,百年传承的孙家的财产,够这个姑娘一辈子都花用不尽了,日子过成这样,她是服气的。
严婆子拿了引火的柴,又问,“姑娘,要吃早饭吗?”
“今天吃什么?”楚云梨顺口问。
严婆子上前帮忙,“白粥配菜。”
楚云梨又暗暗叹气,“不用了,我头晕不舒服,不饿。”
严婆子也没多问,上前两步,想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姑娘,这些粗活您不能做,让我帮你吧。”
楚云梨避开她的动作,昨晚上孙嫣兰被下药,和她脱不开关系,药这东西,可不敢再交给她。
这孙家,根本就没有她可以信任的人,还是要找些人手回来才好,总不能以后她天天自己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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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见。新故事日常卡,明天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