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心下了悟,怎么看南舞喜欢的都不是谢栎,毕竟他连娶二美,也不见南舞生气。她喜欢的,大概是面前的福王。
“多谢王爷美意。”楚云梨拒绝,“您没看边上南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么?”
福王来了兴致,随口道,“我送她走就是。”
南舞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是天下第一美人!当初你说过这个世上你最喜欢的人是我。”
“不过如此。”福王嗤笑一声,“再美的女人不长脑子,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他站起身,走到靠在椅子上的楚云梨面前,弯腰将她圈在椅子中,“谢栎的女人,果然颇有一番滋味。”说着,唇就落了下来,“要是你不答应,后果……兴许你们母子活不过今日……”
陌生的男子气息扑面,楚云梨指间早就准备好的银子往他腰间和背上连扎几针,福王瘫倒在地,“怎么可能?”
楚云梨起身,“我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对吧?”
她笑吟吟拿着银针,又扎了几针,道,“你自己不也说南夫人是蠢货,她配的药怎么可能毒得到我?”
福王挣扎半晌,发现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能动。大冷的天,额头上渗出冷汗来,“有事情都好商量,你想要什么……”
楚云梨捻了捻针,又一枚枚收回,站起身拍拍手,“当初南夫人跟我说,我得罪了幕后的人……其实今日见到您,我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就是个靠着身份权势和银钱的纨绔而已。
也只有这种人才会想到用药物控制江湖人为自己所用,这么一想,似乎又挺正常。
她看向边上愣住的南舞,抬步朝她走去,问,“那香炉中的药是你配的?”
南舞往后退,“是又怎么样?我也想不到他会用到你身上……你想做什么?我就算不是景阳山庄的人,也还是南越山庄的姑娘,福王最喜欢的女人。”
“有些事情我不明白。”楚云梨微微偏头,疑惑问道,“谢栎难道不比他好?你怎么想的?”
南舞往后退,一脸的戒备,“他冷冰冰的,对谁都一样,我可是第一美人,在他眼中居然和你们这些庸脂俗粉也没区别,甚至为了你冷落我,他这是羞辱我!”
羞辱?
看来长相真的很能给女人信心。
楚云梨上前,一把揪住她,“我忍你很久了,现在呢,我不打算再忍。既然你这么爱他,不如陪他一起?”
她把南舞狠狠往地上一掼,起身走到香炉旁,打开盖子往里面添了些粉末,还用手扇了扇,烟雾袅绕,不过几息,站起身的南舞已经再次软倒在地,两人躺在地上,看着楚云梨的眼神同样惊恐,“你想做什么?我是王爷,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你不能杀我!”
他缓了缓,“要是你杀了我,你绝对出不了京城!”
“我也没想和你们同归于尽。”楚云梨笑吟吟蹲在两人面前,“南夫人因爱生妒,见福王想要留下我,气急之下带着福王一起殉情……怎么样?”
南舞眼神惊恐起来,“你不能!”
楚云梨弯腰,让两人抱着,确切的说,是南舞抱着他。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出门,顺便带走了香炉,孙沉站在屋子门口,早已经看傻了,见她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忙颤抖着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楚云梨把香炉对着他的鼻子,孙沉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一路上再没有人阻拦,兴许福王是真想对她那什么的,除了这俩他就没带人。这倒是方便了她,要不然收尾更加耐烦。
回到客栈不久,就看到京城中官兵急匆匆往那边巷子而去。
福王没了。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没想到这当口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大怒,下令彻查。
查来查去,那屋子里也就一个女人和他一起死,且两人已经在里面厮混了两日。死时两人还抱在一起,似乎殉情一般。最后,还查出那是南越山庄的姑娘。
这几家的姑娘,虽然比不得公主,一个郡主还是比得了的。皇上最疼这儿子,当下找了人去南越山庄详谈婚事。
是的,谈婚事。
半个月后,福王的喜事和丧事一起办了。
本就是过年,随着丧事办完,京城中也少有人再提及二人。而楚云梨带着儿子,回了卞城的小院。
日子算是平静下来了,楚云梨整日除了带儿子就是练武,偶尔会有人上门求医。
转眼过去了五年,卞城这边挺多人都知道她的名气,靠着医术她挣了不少银子。
而这时候,南越山庄宴请众人,说是南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