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的话,府衙大牢中闹事的人又会多一个了。
姚斌眼神冷沉的看着她,好半晌才道,“只要价钱足够高,就没有做不成的生意。你开个价!”
“三百万两。”楚云梨随意道,“你拿得出来,我就去给你放人。”
姚家就是能攒出三百万,也不会给刚记为嗣子的姚斌拿去救他妹妹。
所以,姚斌的面色当即就不好看了,“聂姑娘,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
“你妹妹跑来闹事也不是我让的,非要让我退亲,我报官有什么不对?难道非得听她的话把未婚夫让给她,今天又得听你的话跑去放人才算懂事?”楚云梨冷笑一声,“我搁我大哥面前听话就行了,你们算什么?”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戳着了姚斌哪儿,他眼神疯狂起来,突然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楚云梨就扎了过来。
楚云梨惊讶,侧身避开,“你是不是傻?”好不容易做了姚家嗣子,拿刀shā • rén,岂不是自绝后路?
姚斌疯了一般,拿刀再刺,楚云梨一拉问玉就跑了出去。
大堂中看得到三楼走廊上的情形,底下的许多人都看到姚斌拿着刀想要杀楚云梨主仆两人。衙差来得很快,甚至没要一刻钟,带走了姚斌。
姚家嗣子姚斌当着茶楼众人的面非要杀聂家姑娘,只为了给妹妹报仇,许多人亲眼所见。
新来的知州姓赵,四十多岁,特意宣了楚云梨去问事。最后,放了林絮,但姚斌当众shā • rén,虽然未遂,却判监十年。
十年其实不多,楚云梨是身手矫捷,等闲人伤不了她,但若要是换一个人,哪里还有命在?
就十年,这还是姚家那边想了办法的结果。
姚家本来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家,见救不出姚斌,便开始寻摸新的嗣子人选。
嗣子承继家业,一般都是一个,但谁也没说不能有两个啊?
一个月后,又选了个姚夫人的远房亲戚。
林絮出了大牢后一直安静,那边大宴宾客往族谱上记新嗣子,她却到了茶楼找楚云梨。
楚云梨还是见她了,不待她说话,就道,“我知道你这一次肯定是为了你哥哥来的。想要我松口也行,但是姚家前院书房中的账本得帮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