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纷纷跑到老太太的福安园去求,瞬间就哭成了一团。
老太太本来就卧病在床,哪里受得住这个,当即找了柳浥夫妻俩到床前,怒斥,“你们是要逼死我才算完?两个弟弟被你害入了大狱,还想要送她们出去自己住,你这是要逼死一家子……这个家,不许分!”
“要是你们敢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我看看皇上会不会重用一个逼死母亲的不孝子!”
柳浥的性子直,平生最是不喜欢被人威胁,当即找来了管家,把早就分好了的银子给了二房三房,末了挥退了下人,道,“母亲,家已经分了,您要是撞死,我就是不孝,皇上不会重用一个不孝子,甚至还会削爵。到了那时候,我们这定国侯府就完了,您要是实在想死,也不怕死后我爹怪你毁了定国侯府,尽管去死!”
老太太无赖,由她亲生的柳浥似乎也继承了她这无聊的手段。
老太太听了这些话,当即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脸色胀红,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闭嘴了,柳浥看向屋子里其余众人,“银子已经分给你们_了,全部都是按照家规来的,我占祖产,之后分出七成,二弟妹拿剩下的的两成,三弟妹一成,要是没异议,你们两日之内必须搬出去。要是明晚上还在府中,我可就要直接让人丢你们出去了,不信就试试。”
信,怎么敢不信?
柳浥早前说送两个弟弟入大牢,说送就送,一点犹豫都没有。说分家就要分家,就是亲娘想要拦都拦不住,真要是等到明天还没走,二房三房毫不怀疑,他真的会丢了她们出去。
“还不走?是不是觉得分家不公?”柳浥面无表情,“我记得我儿媳妇被人下药的事情还没查出来,不如让人再去找了吴大人来……”
话音未落,屋子里本来还哭哭啼啼的众人,不过几息就退出了屋子。
楚云梨站在一旁,察觉到几道嫉恨的目光,不用看她都知道是柳谷语的几位堂妹,早前她和离回来时,她们明里暗里的没少讥讽她,只是她懒得理会罢了。
“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着你了。”老太太心灰意冷,“要是你爹知道你对着自己兄弟这样不顾情面,不知道该多伤心……”
柳浥看着她,“我对他们就是太宽容,才纵得他们愈发胆大,这里面,可还有您的手笔。爹要怪,也会先怪你。”
侯府分家之后,翌日,二房三房就忙不迭搬了出去。
一是怕柳浥真的丢她们出去,二嘛,再不愿意分家,那大笔银子拿到了手中,又有谁愿意交回来?
这边搬走,那边柳谷城就带着妻子搬了回来,家中没有多余的人,他自己也跟着柳浥去办差了。
侯府安静了下来。
从搬回来到分完家,加起来也就十来天,楚云梨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分家之后,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尤其喜欢打听安国侯府的消息。
这一日午后,楚云梨刚刚回府有个人从她方才回来的发现追了过来,低声对着她身边的丫鬟说了几句,然后又退开了去。
丫鬟随即上前,道,“姑娘,方才小路发现温公子出门了,去了万院巷子,似乎是送了一个姑娘过去,您要看看去吗?”
当然要!
楚云梨门都没进,直接上也马车去了丫鬟口中的巷子,小路已经等在了巷子口,躬身道,“就是第五家大门里,温公子已经离开了。那个姑娘没有,似乎是昏迷着,对了,蒙着脸的。”
早先楚云梨嘱咐让盯着安国侯府的时候,就让他们特别注意蒙着脸的女人。
到了第五家门,楚云梨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门也推不开,她看向小路。